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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錦捂住口鼻跑了出去,等跑到了姚氏身邊,二人回頭確認了眼祝聞語的臥房已經全然被火光吞噬,對視一眼,齊力推開王府大門開始呼喊。
&ldo;走水了,走水了!&rdo;
&ldo;快來人救火啊!聞語,聞語還在那裡面!&rdo;
&ldo;救救我家郡主啊!快來人啊!救命啊!&rdo;
很快整條街就陷入了一片嘈雜,救火聲和呼救聲混亂中交織,一陣妖風颳過,那火便像著了魔一般又向上竄了幾米高,等到那火徹底被撲滅時,往日華貴富麗的榮王府已經被黑灰徹底覆蓋住,這場火的源頭,更是已然倒塌變成了一片廢墟。
姚氏和春錦相擁流淚,旁人也只當她失去了女兒正傷心欲絕,人群中時有議論聲傳出,大抵都是關於那&ldo;慘死&rdo;在火裡的長寧郡主,有對祝氏王朝深惡痛絕之人,說她這一生作惡多端死有餘辜,也有不忍之人,嘆息著那小郡主還如此年輕,便葬身在了火海里。
一陣急驟的馬蹄聲傳來,姚氏猛然抬頭,原本正圍在一起交頭接耳的人群不知何時也分兩列跪拜了下去,中間讓出的那條路,數匹駿馬急沖而至,沖在最前頭的黑駿馬在離著姚氏不過幾寸的地方停住,馬上的男子一身虎紋銀甲,應是剛從訓練場下來,還有汗珠未乾,順著銀盔下稜角分明的下顎滴落。
謝晏詞單手摘了銀盔,帶亂了原本梳的端正的髮絲,露出眉下那雙俊秀卻冷冽的桃花眼。
&ldo;祝聞語人呢。&rdo;只是輕輕拉動韁繩,那匹黑駿馬又離著姚氏近了幾步,陰影連帶著巨大的壓迫感籠上姚氏。
&ldo;我女兒剛死在這場火裡,我一個做母親的連給她收屍都不能!您如今貴為九五至尊,這個家也只剩下我這個寡母了,你要殺要剮,都隨便吧!&rdo;姚氏穩住顫抖的心緒,衝著馬上的謝晏詞冷喝道。
謝晏詞有一瞬間的僵硬,沒有再理會姚氏,而是一言不發下了馬,衝著那片廢墟走去,身後計程車兵見狀也紛紛下馬,跟在謝晏詞身後一同進去。
銀靴踏過被焚燒過的院落,那些建築早已看不出之前的樣子,但謝晏詞要去的地方於他而言,幾乎已經是被刻進他骨血裡一般難以忘記的東西,是他僅憑著感覺也能找到的地方,每向前走一步,謝晏詞的心就向下沉一分。
謝晏詞的腳步停住,坍塌的瓦片,斷掉的梁木,就連空氣中漂浮的嗆人的灰燼都在告訴他,不可能有人能在這個地方活下來。
&ldo;挖,給朕挖,就算人燒沒了,也把祝聞語的骨灰給朕挖出來。&rdo;謝晏詞自己並沒注意到,他說這話時,每個字都是顫抖的,身後計程車兵不敢耽擱,一個個急匆匆的湧上去從那堆廢墟上往裡挖。
曹裕趕到榮王府時,就看到謝晏詞一臉茫然的蹲在院中,對面計程車兵像無頭蒼蠅一樣在扒拉著什麼,曹裕氣不打一處來,謝晏詞昨天大半夜心情不好非要拉著他們一群人出去狩獵,想著好不容易捱到天亮想著能回去休息了,結果又傳出了榮王府著火的訊息。
曹裕覺得謝晏詞一碰到祝聞語有關的事情就不長腦子,話都沒多問一句就往城裡沖,他是真被謝晏詞折騰怕了,冷靜下來的曹裕沒跟著謝晏詞一起發瘋,而是獨自一人去找了錦陽的線報,仔細查了這些天榮王府的來去動靜,才發現這場火可能真的沒那麼簡單。
&ldo;謝&rdo;曹裕黑著一張臉走過去,剛要破口大罵,卻在見到謝晏詞紅著的眼睛時又憋了回去,曹裕深呼了一口氣,這才語氣平緩的開口:&ldo;別整這一出了,祝聞語八成沒死。&rdo;說著,從懷裡掏出線報遞給謝晏詞。
謝晏詞眼睫動了下,伸手接過,飛快掃視。
那張紙很快被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