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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文介道：&ldo;他沒有那麼脆弱。&rdo;

冬菇閉上眼睛休息。

&ldo;他縱使是塊鐵皮，我也要用絲綢為其拭身。&rdo;

廖文介看著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嘴角淡淡一笑，又眺向洞外，接著守夜。

翌日，冬菇起身的時候，羅侯已經醒了。

他臉色不太好，看著冬菇。

&ldo;昨夜，你們給我下了迷藥。&rdo;

&ldo;對。&rdo;

羅侯輕輕皺眉，&ldo;為何？&rdo;

冬菇坐直身子，對他道：&ldo;羅侯，有人昨夜離開了。她不想同你道別，所以我們讓你先睡了。&rdo;

羅侯抬眼，&ldo;小慈……&rdo;

&ldo;對。&rdo;冬菇道，&ldo;小妹走了。&rdo;

&ldo;她去了哪裡？&rdo;

&ldo;回呂丘年那裡了。&rdo;

&ldo;……為何？&rdo;

冬菇握住羅侯的手，他平日裡溫暖的雙手此時冰冷無比。

&ldo;羅侯，她有她自己的理想和目標，呂丘年雖為官jian詐，可待她卻是有恩，她不能棄她不顧。&rdo;

羅侯抓緊自己的衣擺，&ldo;她反悔了……&rdo;

&ldo;對。&rdo;

羅侯臉色蒼白，冬菇心中難過無比，可仍舊平淡著一張臉。

&ldo;羅侯，你曾說過，生守諾，死不悔。她有自己的諾言，有自己的人生，即使在我們看來那是錯誤的，可那仍舊是她的決定。&rdo;

羅侯久久不語，半響，終於微微低下頭。

冬菇抱住他。

&ldo;你莫難過，她答應我會好好照顧自己。小妹那麼聰明，若有危險定會及時躲避的。如果有緣，我們一家人還會重聚。&rdo;

&ldo;……恩。&rdo;

說著這些話，冬菇心口宛若刀割。

如果你知道羅慈死了，會如何做。如果你知道羅慈永遠留在這片荒山雪地裡了，又會怎麼樣。

我不會說，也不能說。

與其讓你得知血親夢斷，不如讓你認為她為了自己的前程離去，這樣至少心中還有個掛念。

&ldo;這個你喝下，是小慈為你留的。&rdo;冬菇隨手取來水袋。

&ldo;這是什麼？&rdo;

&ldo;我不知道。&rdo;冬菇道，&ldo;她說你喝下自然會明白。&rdo;

羅侯接過水袋，一飲而盡。

冬菇問他：&ldo;你感覺怎樣？&rdo;

羅侯搖搖頭，&ldo;沒有什麼感覺。&rdo;只是……他暗自調理氣息，竟發現體內暗藏的毒素不再阻礙內息。

&ldo;真的是她……&rdo;

冬菇道：&ldo;是什麼？&rdo;

羅侯搖頭，&ldo;沒什麼……&rdo;

&ldo;我們走吧。&rdo;

這下真的得日夜兼程了，風滯死了的訊息過不了多久便會被呂丘年得知，現下已經撕破臉皮，便要看誰的動作快了。

又過了四天，他們來到天山腳下，山腳下的小村是他們最後的落腳點。

當夜，冬菇三人坐在借住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