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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通緝犯,雖然獲得了這片刻的自由,卻不得不承受每分每秒擔心下一刻即被捕獲的煎熬。
北京已經步入了九月,可是天氣依舊燥熱。週末的早晨醒來,我沒有什麼胃口,從冰箱裡拿出酸奶一口氣灌入肚中。白色的乳狀液體滋潤著我乾燥無味的舌苔,讓每一個沉睡的細胞重新變得鮮活,接著是胃裡累積的微涼感覺開始發酵,有那麼一瞬間我感覺到胃疼,想要拉肚子的那種疼。就在那時,客廳裡的座機響了,我在辰亦函的公寓住了這麼久,座機響鈴次數屈指可數,因而我一直認為它形同虛設。可是現在它響了,那響聲像是不祥的預兆,讓我隱隱感到焦躁與不安。
我接起電話:“喂?”
“喂,是辰太太嗎?我是李管家,請問辰先生在家嗎?”
李管家是辰老先生所住別墅的管家,他打來電話是因為辰爺爺突然心臟病發進了醫院,卻又聯絡不上辰亦函。我叮囑李管家好好在醫院照看辰爺爺後,立馬打電話到了辰亦函,他的手機關機了,我只好打到他的辦公室。
接電話的是喬硯,不過他告訴我辰亦函這一週並沒有去公司,他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裡。我拿著手機猶豫了片刻後,還是打給了孟幾道。
“辰爺爺住院了,可是我找不到辰亦函的人,你知道他在哪嗎?”
“原來他不只不接我電話,整個鬧失蹤啊?”他頓了頓,說:“我可能知道他在哪裡。”
“在哪?”
“你在哪?我帶你去。”
孟幾道全速行駛,一路開到了昌平的一個農家小院。小院的大門是大紅色的,頂上還加上了硃紅色的琉璃瓦,兩側還貼著一對半舊的春聯,這應該就是辰亦函的狡兔三窟了吧。
大門沒有門鈴,孟幾道上前猛拍門,半晌無人回應。正當我們氣餒得正與放棄之時,從小院的圍牆裡突然冒出一團毛茸茸的小東西,一下跳到了我的腿邊,圍著我直打轉。我先是一驚,接著轉驚為喜。雖然它長了大一圈,我還是認得它,它就是我的南瓜。
我一把抱起南瓜,熟悉的觸感和味道刺激著我敏感的神經,我幾乎要哭出來:“南瓜,原來你還活著,太好了,太好了。”
南瓜歡快的“喵喵”直叫,好似在回應我:“對啊,我還活著,我好想你啊。”
我對一旁不知所措的孟幾道說:“辰亦函一定在這裡。”
孟幾道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南瓜,重重的點了點頭。他繼續拍著門,可是還是無人應答。我把心一橫,衝小院大聲喊:“辰亦函,辰亦函……”
“幹嘛?”聲音不是從小院裡傳來,而就在我們身邊。
辰亦函提著一個透明塑膠袋出現在我們面前,袋子裡裝的是南瓜平常最愛吃的那個牌子的貓糧。
看到南瓜還活著,辰亦函還親自給它買貓糧,我心裡五味繁雜,脫口而出:“你為什麼騙我?”
他瞥了眼孟幾道,然後直視我道““你來找我,就是為了問我這個?”
我暫時壓制心中的困惑,說道:“你爺爺心臟病發,住進了醫院。”
他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神色緊張的問我:“現在怎麼樣了?”
我寬慰他道:“你別急,李管家剛才來過電話,說現在情況已經穩定了,讓我們不必太過擔心。”
聽完我的話後,他的臉色才稍微有了點血色,把手裡的塑膠袋塞到了我的手上,轉身就離開。
我一把抱起南瓜,緊跟上了他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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