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漱鳶道,「父親莫要說笑。我是認真的,他做國師,恐有不服。」
「只是個虛頭的封號罷了。我自有要事交由他,礙不到朝堂上那些人。」
漱鳶搖了搖頭,擔憂道,「那些丹藥,父親還在吃?」
皇帝不說話,這就是預設了。
漱鳶不禁無奈,好言勸慰起來,「父親可是萬歲,何需丹藥呢?上次房相勸父親的話,父親都忘了嗎?」
皇帝聽後奇怪地笑了笑,有些困惑地望著她,喃喃道,「你倒是與往日不大一樣,我怎麼聽著,鳶兒總是提及房相如。」
漱鳶一聽,立即有些難為情了,垂眸有些心虛,小聲辯解起來,「房相是國宰,號令百官,也曾經是我的少師,所以,我和他,多少有些交情在。房相是個良臣,自然說的話要有些道理。於父親和我大華,總是好的。」
皇帝哦了一聲,慢慢點點頭,道,「其實我今日叫你來,正是因為他。」
漱鳶心裡猛地沉了一下,可還是臉色掛起一層笑容,乖巧道,「因為他?不知父親想說什麼?」
人總在心虛的時候最緊張,開始懊悔從前種種是不是做的太過火了。漱鳶的腦中細數她與房相如見面的過往,總是擔心是不是哪次被發現了什麼。
含涼殿大殿寬廣,漏夜一滴一滴的打在銅碗裡,彷彿砸在她的心上似的。
時間無比漫長。
皇帝意味深長地看了一會兒漱鳶,終於緩緩開口道,「我聽說,你前些日子去大慈恩寺了?」
漱鳶一聽,稍稍鬆了口氣,笑道,「是。母親忌日的那天,我去大慈恩寺祭拜,父親知道的,每年我都會去的……」
皇帝道,「是該去看看你的母親……」 他眸中神色哀傷,有追思之意,流轉片刻,他皺眉疑聲問道,「有人說……是宰相同你一起去的?你們,又同車而歸?」
此話一處,宛若晴天霹靂似的,叫她瞬間怔住。
漱鳶身子一震,萬萬沒想到會有人傳出來她和房相如的風言風語。
不過,那所傳的事情倒是虛妄之言了!可是,她雖然不是和房相如一同去的,可那日她與房相如一直在一起倒是真的。
她的確是在大慈恩寺遇到了房相如,或者說,是他來尋自己的……
「嗯?此事是真的?」 皇帝見公主不說話,又問了一句。
漱鳶片刻間語塞,對於此,竟不知道怎麼樣的回答才是萬無一失的。
父親先是君王,再是父親。好在這一點,她從未忘記。
漱鳶到底是摸不準這事情,更擔心拖累房相如,立即舒懷一笑,堂堂正正地解釋道,「這事情是不假。不過,兒是在大慈恩寺偶遇房相,而並非是一同去的。房相那日剛好也在大慈恩寺辦點事情,與兒也就碰上了,是個巧合罷了。事畢,房相又送兒歸宮,這之後,也就分道揚鑣了。」
她說完,不自覺地吞嚥了下嗓子,然後又裝作若無其事地樣子,眨了眨眼,試探道,「怎麼,旁人以為是……?」
皇帝聽後,神色稍微緩解幾分,覺得這倒是順理成章,點著頭道,「如此……朕還以為是他和你一同單獨前去的。」 說著,他呵笑一聲,「這些宮人的口舌啊,就是三人成虎,起初我聽旁人給我說起來的時候,還以為你和宰相……」
他欲言又止,隨後笑著搖搖頭,繼續道,「上次你們二人下雙陸的時候,朕在旁邊瞧著,總是有幾分疑惑,似乎是說不來的感覺。前些日子,又聽宮人說起大慈恩寺那事,更是有些驚訝。我如何也想不到,你和他房相如,會出現在一處。」
漱鳶心裡忽然一窒,偷偷觀察起父親的神色,卻怎麼也捉摸不透那笑容背後的寓意。
父親難得說起她和房相如的事情,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