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漱鳶想,這下可壞事了。大概方才的舉動叫他討厭了?
房相雖然沉默地閉著眼,可其實是在假寐,耳朵也將她的話盡數聽了進去。
他壓根對她就沒生氣,只是想這麼淡著她些,叫她自己冷靜冷靜,也順便叫自己從方才的繾綣中清醒清醒。
從前他對她的這些荒唐行為其實還是有幾分怕的,像個炮仗筒子似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潛伏在你的背後,嚇你一跳。
可今日見她如此無知懵懂,他忽然也覺得,這李漱鳶也不過如此!笑話,他居然以前還當真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宰相只覺得耳邊微熱,像是有小蟲子在爬似的,還沒等反應過來,只覺得一陣氤氳傳了過來。
「要不然,再來一次?」
他大驚,終於睜眼,半回過頭看她,見公主壓在他的肩頭低頭沖他笑。
果然是年輕人,熱情多得簡直使不完似的!
公主也沒有再遮掩,直接拉過他的手,親了又親,道,「我這次不那麼毛躁了,行不行。」
說著,不安分的手又重新纏上他的腰身,像藤蔓似的緊緊攬住,下巴壓在他的肩頭。
房相如一聽,察覺出她的不對勁,輕輕抬了抬肩膀躲開她,悶聲道,「公主不是腿抽筋了?再歇息會吧……」
「我現在好已經好了啊!」
那頭大概是會錯了意,聲音驟然高漲起來,叫房相如聽得心裡咯噔一下,皺著眉久久不語。只聽漱鳶在他耳邊繼續吹小風,低聲招惹道,「這次,咱們要不然換個姿勢……其實我看過好多……」
宰相一聽,那還了得!還不等說什麼,突然覺得衣下一涼,只感到她的手開始慢慢試探性地要鑽入他的中衣之下……
屢教不改,知錯犯錯,除了她還有誰?!
「你真是……!」
他心裡頓時拱起一團火,也不知是生氣還是因為點別的,乾脆翻身猛地一把將她壓了下去,居高臨下地恨聲道,「太縱著你……你是真的拿臣不當男人!」
「哎哎……!?」
一瞬間天旋地轉……
漱鳶的手就那麼被他卡在耳旁,漸漸感到手腕被握的有點疼,試圖掙紮了幾下,誰想這次他卻沒有鬆開,反倒是鎮壓似的將她又按了回去。
她抬眼,見宰相眉目陰沉,目不轉睛地這麼俯看著她,頓覺情形不大對勁,大概是身體防備的本能,她也不敢再胡攪蠻纏,連大氣也不敢出了。
對視了良久,她慫慫地試探了一聲,「房相……?」
房相如聽了不禁失笑一聲。
這感覺簡直太奇妙!從前那個對他趾高氣揚,圍堵攔截的李漱鳶,此時居然謹慎的像個兔子似的,老老實實地一動也不動。方才那些衝動,又去哪兒了?
人的劣根性大概就是如此。以前被公主打壓得每天心惶惶的,生怕她幹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可眼下宰相一朝得勢,幾乎東山再起!他忽然覺得,真不該這麼輕易的放過她!
房相如剛才氣得頭疼,也忍得牙酸,現在壓在她身上,只覺得十分解氣。可沒一會兒,那柔軟婀娜的輪廓慢慢被他留意起來,只覺得十分不能忽視,一時間只覺得一陣陣的血氣上頭,是三十年來都沒有過的感覺。
漱鳶因為他撲得忽然,沒有絲毫準備,驟然間被壓在他身下,呼吸亂了幾分,那柔軟的山巒一起一伏地,將抹/胸上的牡丹繡紋拱起又落下,彷彿在邀請。
春帳暗暖,不是良宵勝似良宵。
宰相看得嗓子一腥,腦子空白片刻,脫口低沉了一句,「你還看什麼了。說說。」
那聲音像是囈語,不大,卻帶著一種蠱惑。
漱鳶聞言,臉色不知不覺紅了。看看那些畫還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