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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心開開心心回到家,下廚煮羹湯。鄭夫人來看女兒,見她回來放下心,又要說她:“你丈夫日日在外,你再亂走怎麼還成體統,丟下公婆不管,丟下家事不管……。”
“誰不管了,這不是在煮他愛吃的。”澄心面對母親嘟嘴,把手中的菜給她看:“這是不是?我知道他辛苦,難道不體貼他?”
女兒十足管家婆模樣,鄭夫人不忍再說,只是笑:“對著你公婆你和氣的很,對著我,看你嬌慣。”
不捨得走,停上一停低聲問:“你父親幾時出來?”
“快了,石涉不是天天在忙這個。”澄心驕傲地回答:“他敢當堂罵人呢,還和人拿刀!”鄭夫人嚇得腿一軟:“我的菩薩,你勸勸他,好好的才好。”
澄心甜滋滋地笑,手中面弄好再回身看母親,早就燒香去了。
母女兩個人都把希望寄託在石涉身上。
石涉披月戴月而回,又是一身酒氣。徐伸等人在京中正好伴著他。晚晚有酒。晚晚醉歸。到底是新婚。自己先不好意思,想著澄心昨天抱怨酒氣,前天又說聞不得,只怕今天又要羅嗦。
做妻子的,千古不變的不讓丈夫喝酒,除非也愛喝的例外。當丈夫的,猶其是石涉這種,大醉而歸。算是常事。
風漸暖,有草牙和小花綻放。石涉在臺階上坐下來,看一眼窗上人影,笑一笑,再坐著。石小知已知他心意,飛奔而去取來濃茶,石涉才接到手中,身後門響一聲,澄心又是微帶抱怨,這回抱怨的卻是別的。
“才打春。石頭上冰冷,既回來。為何不進來?”手扶著門框,澄心含笑帶嗔。瞅見石涉手中茶,更是笑容多多,迎著他走上幾步,蹲身下去,還是帶嗔怪:“快進來吧,看外面風吹到你。”
石涉聽這樣的話,幾乎失手把茶碗摔了,笑看春風:“這風還能吹了我?”石小為飛快跑上來,接過他手中茶碗,石涉隨澄心進來,見桌上端端正正擺著一碗湯。
聞著,是醒酒湯。
一雙雪白柔荑捧過來,澄心送到石涉唇邊,笑盈盈:“喝了它。”石涉先摸她小手,又滑又香,戲問:“是什麼日子,不羅嗦,反倒給湯喝?”
澄心笑眯眯:“是澄心體貼你的日子。”
夫妻相視而笑,石涉喝了湯,怕澄心又亂問官司。她心中所想,只是早一天結束,這些過程必然坎坷,多問只讓她擔心,就撿街上的閒話說給澄心聽。澄心點頭:“嗯,不錯。”再說一個,再點頭:“好聽。”
慢慢的,頭垂下去。石涉這才發現自己弄錯了,抱起澄心狠親一口,拿她調侃:“我還沒睡,你倒睡了。”
“夫君,”澄心大大的打個哈欠,撲到石涉面上狠狠也親一口,頭垂在他肩膀上,沒走到床前就睡著。
紅燭空燃,只有石將軍一個人收拾。
自此三兩天裡,澄心必去蕭家一回。蕭倫頡對她冷眼以對,卻每回必說。
“今天啊,原來劉大人有鬼,他早年出使番國,收過一筆金銀……。”蕭倫頡說得不比說書的差,澄心聽得心馳神往,又覺波瀾曲折,微瞪著眼睛,彷彿在問:“下面呢?”直到蕭倫頡兩眼看天,澄心才明白過來,匆忙行禮道謝,再匆忙離去。
蕭世子有時候喊住她問:“急急忙忙為何來?”
“家中還有事情。”澄心來的時候如鬼趕腳,去的時候如逃之夭夭。
這一天下了公堂,石涉和平時一般,數人簇擁揚長而去。房玉陵愁眉苦臉,獨自離去。蕭倫頡不敢怠慢,徑直來到太子府上。
太子急命他進來,明明心急,卻也不急,淡淡道:“我正等你,聽說今天公堂上又有新進展。”蕭倫頡撩衣跪下,一一回報:“劉大人收受金銀共計十萬錢,他許給番國通商,鐵器,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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