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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腦:“你哭了?那還嫁他?”她問的很是猶豫不決。
“於情。他為我家出力許多,於理。他是我定親夫婿。香稚,我只有和你商議,你聽我好好說行嗎?”澄心擦乾淨淚水。她比以前堅強許多,不是情懷所感,剛才也不會落淚。
“好好好,你說。”陳香稚一副俯首帖耳狀。為表示自己很認真聽,是個很義氣的朋友,陳香稚甚至乖乖坐下來,再撫好裙子,笑眯眯:“你說。”
嗓音柔的,可以嚇到陳家所有人,包括陳姑娘的未婚夫婿呂小胖。
幾片雪花隨風飛入房中,融化在暖薰中。澄心的心還有冰冷,輕咬著牙說出一番話來:“嫁,是要嫁的,母親說他是個重情義的人,我也覺得他是個好人。可是,人心是會變的是嗎?”幽幽黑眸中,不僅是詢問,而是堅定不移地認定如此。
人心,多是會變的。鄭澄心由父親的事,再由王姑娘身上,發現人心其實多變。本來有香稚,鄭澄心認為人心還是溫暖的。
直到那一天,梅花小橋上,澄心才瞭然,有些事情,不能混為一談。
面對陳香稚微張的嘴,澄心低聲道:“我和母親寄住他家,不過是為家裡再沒有錢。等我嫁過去,只怕家裡下人也有恥笑,再來故交親戚們,必定說話不一。香稚,你是生意人家出身,再者你在家裡也只會花錢,你我何不私下裡想些掙錢的事情,你看怎麼樣?”
陳香稚琢磨一下才明白過來,噘著嘴道:“你很不必這樣,再嫁一家就是,再者來,我在家裡只會花錢又怎樣,我家人不怕我花錢。”
這話,刺痛此時的澄心。她漲紅臉解釋:“我是想,有那麼一天,石涉他變了心,我還有個去處,我不必求他是不是,”
“我給你錢,”陳姑娘財大氣粗。
澄心急急:“不要!”
“為什麼!”
“香稚,救人不能千年萬年。”鄭澄心算是苦口婆心。
陳香稚又生氣起來:“你從來不聽我的,我讓你不要嫁,你一定要嫁,你等著吧,”她咬牙切齒:“有那一天,你家新人進門,你這舊人還能去哪裡?”再撇嘴:“又不要我的錢!”
澄心拂袖而去。
陳家的馬車追上來送她回家,澄心自此又多一件心事。
和母親說,鄭夫人怎麼會信?又和香稚生分,澄心悶悶不樂。石夫人看出來,讓澄心出去走走:“嬌蘭又去王家,你沒人玩耍,出去走走。”
雪花雖好,在失意人心中更似無主孤魂,無根無基的落下來。澄心才在亭子上沒坐一會兒,石涉過來,見她愁眉愁眼,不高興地道:“丟下母親一個人又出來玩,你是孩子嗎?天天玩不足夠。”
澄心滿心氣苦,不作分辨又回房去。石涉往外面去。想到澄心憂愁,必定是思念岳父。可他也沒有辦法,唯恨這些人毫無破綻。害得自己無處可想。
才到大門上,石小知尋來,喜道:“大公子,鍾將軍徐將軍進京來了。”石涉大喜:“哦,我忙暈了頭,竟然忘了他們這幾天回京,快快,去鍾將軍府上打聽幾時到家,再去打聽徐將軍下處。”
石小知嬉皮笑臉行個禮:“鍾將軍今天到家。奴才才在街上看到。徐將軍麼,正在大門外。”石涉驚喜交集:“好好,”走去門外預備接徐伸。才走幾步,又道:“喊澄心備酒,成天就知道玩!”
徐伸在門外,神采飛揚,服彩鮮明。他官階本在石涉下面,但石涉見到他,近前行了一個禮。徐伸無奈:“將軍。”還了半禮。
石涉見他歡喜不盡:“好兄弟,你現在官兒比我大了!”
“這軍功,是你不要的!”徐伸雙手抱住他肩膀,凝視石涉:“鍾將軍盡力要為你周旋。怎奈京裡打下來,你也知道,劉基那裡說了你許多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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