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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出第一次約會的正式感。

但這似乎沒什麼不好的，他欣然接受自己的新形象，提前半小時到達餐廳赴約。

擔心方叢夏找不到餐位，他沒有先上樓，而是蹲在商場大樓的花壇邊上等他。

距離約定時間還有五分鐘的時候，方叢夏踩著點來了，同樣是一身正裝——鐵灰色、青果領、單扣。

看見阮南參的第一眼，他好似呆了兩秒，而後又迅速恢復到面無表情的冷漠狀態。

但阮南參不是很在意，他高興地站起身來，唇角彎起，瞳仁很亮，小跑著奔向方叢夏。

因為蹲太久，奔跑中途腳步踉蹌了一下，幾乎要摔倒在地。

太傻了。

方叢夏嫌棄地皺著眉別開了視線。

「你來啦！」阮南參目光炯炯地仰著臉看他，神情舉止都很像他從前養過的那隻薑黃色奶狗。

方叢夏忍不住在心裡誹謗了一遭，面上卻沒什麼表情，他「嗯」了一聲，垂眼看了看腕錶的時間，淡淡道：「時間差不多了，進去吧。」

六點過半，因為是週末，商場人很多，阮南參低著頭跟在方叢夏身後，和一撥人擠上了觀光電梯。

電梯有些擠，阮南參縮在角落，前面站著方叢夏，到一樓的時候，擠在中間的出去時不知怎麼腳滑了一下，他就控制不住地撞上了方叢夏寬厚的脊背。

方叢夏的背很硬，肌肉緊實，撞到鼻樑，阮南參疼得抽氣，眼眶滲出的生理性淚水濡濕了睫毛。

他揉著鼻子，小心翼翼地抬頭看方叢夏，像是有感應般，下一秒，方叢夏也微微轉頭掃他一眼，眼神沒有很友善，算得上兇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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