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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冰從西下,極目高崒兀。
疑是崆峒來,恐觸天柱折。
河梁幸未坼,枝撐聲窸窣。
行旅相攀援,川廣不可越。
老妻寄異縣,十口隔風雪。
誰能久不顧,庶往共飢渴。
入門聞號咷,幼子飢已卒。
吾寧舍一哀,里巷亦嗚咽。
所愧為人父,無食致夭折。
豈知秋未登,貧窶有倉卒。
生常免租稅,名不隸征伐。
撫跡猶酸辛,平人固騷屑。
默思失業徒,因念遠戍卒。
憂端齊終南,澒洞不可掇。
——杜甫
太陽昇到正午的時候,呂婉玲才慢慢甦醒,發現自己突然身處野外,不禁又是一陣大鬧。
伍郎心不在焉,亦不理睬,他還在思索昨晚的異事。
這一切絕不簡單,這個東西絕非這個時代應有之物,孫叄少那奇怪的元神之力也絕非這個時代應存之力。
“啊,你受傷了。”呂婉玲看到了伍郎衣服上的血跡,渾然不知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伍郎仍在沉思。
“發生了什麼事?孫叄少呢?馬車呢?我們在哪裡?你倒是說句話啊!”
“我們先走吧。”此時此刻,伍郎已完全沒有頭緒,當務之急是先把呂小姐送回臨安,至少目前她是伍郎最具操作性的事情,以及,最重要的人
洪州離臨安尚有一千多里,而伍郎和呂小姐已經身無分文。
安步當車,徒步幾里,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小縣城,呂小姐已經餓的飢腸轆轆:“伍郎,去,快去,給我弄點吃的。”
呂小姐說的輕鬆,周伍郎又怎麼懂得如何行事,直直杵在那裡。
“快去啊,伍郎,快去嘛,我真的餓死了。”
呂小姐又施撒嬌殺手鐧,伍郎最是招架不住,沒法子,只能厚著臉皮來到一家包子鋪,“老闆,能不能給我兩個包子。”
“兩文錢。”老闆裝好了包子,伸了伸手。
“我沒錢。”周伍郎平靜道來。
“沒錢吃什麼包子,去去去”老闆一聽是個吃白食的,就欲驅趕伍郎。
伍郎不走,轉念一想,“這樣吧,你打我兩拳,就算抵這包子錢了。”言罷一把拿過包子。
“打劫啊!”老闆見伍郎使壞,喊著衝過就是兩拳。
“兩拳了。”周伍郎淡淡一句,那邊還欲發作的包子鋪老闆見五郎這等威懾,片刻間什麼情緒都化作了煙雲,只得眼巴巴看著伍郎離去。
周伍郎回來把包子塞給呂婉玲,呂小姐也不客氣,狼吞虎嚥吃了起來,正在大快朵頤,這時一個老乞丐湊了過來,伍郎乍一看,這老乞丐長相奇特,白髮白眉白鬚,身材矮小,略有佝僂,毛髮極長,覆蓋滿臉,不見嘴眼,只露一鼻。
“這位小兄弟,我看你武功不錯,何必行此不齒之事,若是迫於生計,何不加入我丐幫門下。”老乞丐道。
“丐幫是什麼?”又是一個新名詞進入了周伍郎的世界。
“哦?小兄弟居然不知道丐幫,丐幫乃是南斗武林最大的幫派,上任幫主更是南斗武林的盟主。”
武林盟主?伍郎忽的想起了自己的英雄帖還在包裹之中,而包裹遺留在了洪州太守府內,想必現在也已尋它不回。
說到武林和江湖,周伍郎興趣盎然,簡單攀談兩句,老乞丐自願為伍郎引見幫內長老,呂小姐當然一萬個不樂意,但見伍郎執意要去,也沒得法,只能陪著走一遭乞丐窩。
丐幫洪州分舵就在城外不遠的竹林裡。
遠遠望去,翠竹垂柳,鶯歌繚繞,自是一片清淨之地,待走進竹林,則別有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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