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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是張豐唯一出手就是幾百萬的豪華賓士,他卻毫不猶豫的退回,而自己讓人送東西過來他卻坦然接受。
事實還是他總是千方百計讓兩人呆一起的時光更溫馨,更有家的感覺,私底下並不遵守公司那一套上下級關係,而總是把自己當作一個平等的人對待,即使他偶爾有點拘束也是自己刻意製造距離造成的……
還有那怪異的熟悉感,這是最令任疏狂困惑的事情。這個人的氣息能使自己安寧,這一點毋庸置疑,但那些對自己生活習慣的認知,鄒盼舒到底哪裡來的呢?就像他的胃並不是一開始就吃不了刺激性食物,而是精神方面的原因壓力過大導致的神經性紊亂,家裡人都不知道他會這樣,但是鄒盼舒好像非常清楚這些細節。任疏狂並不會出口詢問,如果一個人不想告訴你完全可以欺騙,如果他想告訴你自然也就不會保留。
一支煙熄滅,他又點燃一支,今天好多事情他都要仔細想一想。平時他也很少吸菸,思考時喜歡喝酒,可惜這裡沒有烈酒,這時候又不太願意打電話讓人送來,難得的休息日還是想安靜的度過。這裡是能讓他寧靜的地方,他想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鄒盼舒剛開始還很淡定的修圖,他的電腦是差了一點,不過慢慢來就好,沒什麼關係,對著任疏狂實話實說他也不覺得有什麼尷尬的,一個人的財富並不能判定一個人的價值,更不能作為判定一個人的標準。鄒盼舒相信那句話:君子愛財取之有,這還是他爸爸教給他的呢。
當陽臺上的任疏狂已經點燃第三支煙時,鄒盼舒不淡定了,任疏狂可能會住下來的悸動也慢慢平復,反而是對任疏狂的擔憂漸漸濃鬱。他很少看到任疏狂這樣煩惱的樣子,香菸一根根抽可不是什麼好事情,連圖片都不看了盯著陽臺看人,不知道該不該上前去勸勸。
冬日的夜總是早早來臨,窗外已經逐漸漆黑,一到晚上好像就更能感受到的寒風在樹梢上飛來飛去窸窣作響。
鄒盼舒實在不忍看任疏狂那樣陷入愁苦的沉思,於是上前拉開通向陽臺的落地窗,關切的問:&ldo;疏狂,遇到什麼事情嗎?不管怎樣,香菸還是不要多抽的好。&rdo;
任疏狂手上一頓,這也是個怪異的地方,這個人稱呼自己的名字時的熟稔非常自然,就像他已經叫過千百次一樣,而自己也曾經無數次應答過似地並不覺得突兀,反而總是引起一陣心顫。
&ldo;唔。&rdo;任疏狂應著,熄滅了手指中夾著的煙,把菸灰缸遞給他跟進來了。
進了房間才意識到自己身上煙味濃鬱,任疏狂皺皺眉很不喜歡,看到浴室門外就放著他上回留在這裡的換洗衣服,很自然的就進去淋浴了。
從來就不是個扭捏的人,任疏狂第一次對晚上睡覺這件事情充滿了期待,小小的可以稱之為雀躍的心緒不知何處跳出來,他雖然還維持著平靜翻看鄒盼舒放在床頭的書,不過心裡倒是對鄒盼舒不識好歹在浴室磨蹭那麼長時間不出來有點不滿。
鄒盼舒把他的睡衣內衣準備好也不過就是把選擇權留給任疏狂,他直接離開回去或者留下來過夜,鄒盼舒都不會有意見。這個人太難以捉摸,沉重的過往把他束縛著,除了工作不停的工作外都看不到一絲作為人的快樂,這樣的他令鄒盼舒大為心軟,越接近他越心疼他,捨不得讓他增添更多煩惱,所以也不會再去強求他關注自己,回應自己的感情。
幾個月的努力學習,與更多人交流,走出工作的城市,鄒盼舒並不止在知識上得到進步,更是對自己的人生有了更清晰的認知,清晰的知道沒有誰可以把自己的命運交給別人掌握,更沒有誰生來就是誰的附屬,這不僅是對別人的負擔,也是對生命的褻瀆。
他感覺到自己對任疏狂前生的喜歡,在今世的日積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