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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無念舀了一勺水往小徒弟的脖頸一潑。
「師尊!?」
水也潑到了月白臉上,那小臉一紅,就這麼轉了一些看著她。
委委屈屈,不知所措。
季無念湊到她面前,離她有些近,果不其然見葉二又慌慌張張得往後退了一些。她覺得好玩,「原來讓你叫師尊你不叫,怎麼現在除了師尊都好像不會說其他話似的?」
我和你有什麼話可說的?
進度一的月白為了進度,覺得自己還是得沒話找話,低眉順眼的,「師尊,請別戲弄葉二了。」
「那不行,」季無念又往她脖子上澆了水,笑眯眯,「我的小徒弟這麼可愛有趣,為師可捨不得。」見小徒弟那嘴又抿了起來,識相的季無念見好就收,「不過今天放過你。」她壓住月白的肩,見小姑娘有些疑惑得看著她,笑著解釋,「接下來我會以靈力激盪池水,替你洗滌肉身,可能會有些疼,你忍忍。」
月白瞭然,心中咬著牙,表面卻還是不明所謂的樣子,只柔柔軟軟得回應,「葉二知道了。」
「月白?」
九一感受到了月白的情緒,話還沒問出口,那邊人身子猛地一顫。像是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身體一下就想往上沖。季無念早有準備,按著她的肩讓她死死呆在水裡。一見她縮身子要從另一邊逃走,季無念手一伸就從前箍住她的肩,自己跪趴在池邊,把月白死死按在懷裡。
月白緊緊閉著眼睛,怕掩不住眼底的冷意。周邊靈氣胡亂衝撞進入身體,一身血肉都在這狂風驟雨之中受著鞭打,到處都是火辣辣的疼,又時不時得像有雷霆之力砸在身上,不可預測得再這煉獄感覺中雪上加霜。
饒是嘴唇都咬破了,月白也沒能阻止從自己嘴中傳出痛苦的□□。
「忍一忍,葉二,忍一忍就過去了。」
滾。
在季無念看不到的地方,月白麵露兇光,但仍有一絲理智告訴她不能出手。
即便疼得要死要活,月白還是月白,她是個大能,遇過許多挫折磨難。她越來越覺得季無念有問題,更加不想暴露,便生生受著。最初的煩躁過後,月白漸漸在疼痛中緩過情緒來,咬牙回了九一一句「沒事」,又專心去抵抗痛楚。
季無念安慰的聲音不斷從耳邊傳來,又說「乖」,又說「忍一忍」,又說「師尊陪著你」,還會用臉頰蹭蹭她的,但把她按在水裡的懷抱卻從未松過。小姑娘的手已經沒有餘力去拉自己身上的衣服,反而緊緊得抓在季無念環在她肩前的手臂上。
池面還是平靜的,唯一泛起的漣漪是因為小姑娘某一瞬間的放鬆而微微鬆開的肌肉,但總會很快又緊繃回去。
月白到後面已經冷靜,疼歸疼,她還是能感知到季無念正替她舒緩牽引。她的靈力像是那狂躁氣旋中的若有若無的一縷微風,就這麼拂過她的體內某一處,又似纖細卻強韌的絲線,將她快要被撕裂的□□牽在一起。有時那些被故意激盪的巨力會沿著細線深入她的血肉,將內裡打得粉碎,而那破損又會被細線及時填補。
碎碎合合,謂之重塑。
就這麼過了一刻鐘,季無念收回了引起激盪的靈力,月白鬆開了緊緊抓著的手。
就這麼虛虛得靠在池邊,月白眉間還在微微抽搐。
「月白?」九一擔心。
「無妨……」月白有些脫力了。
衣袖在箍著小徒弟時早已沾濕,季無念也就更加不在意。手臂一沉一收,小姑娘就已經被撈進了懷裡,早已濕透的中衣貼在身上,滲出的水也沾濕季無唸的衣裙。葉二的眼睛沒有睜開過,眉心還皺得緊緊的。小臉雖然沾著水,卻沒有剛從溫泉裡出來的該有的紅暈,反而一片慘白。
將葉二的外袍裹在她身上,季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