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第1/2 頁)
難怪她回回都見蘇錦都淡然端坐,不急不緩,原是有法子的。
蘇錦笑笑:「放心吧,大師會慈悲為懷的。」
不過陶敏卻輕聲嘆道:「只是,我怕母親介懷。」
蘇錦支招:「那便讓白巧去說,舅母就想不到你頭上了。」
陶敏遂也啟顏,眉間的愁色少時間便去了八。九分。
也恰好白巧和陶敏的侍女撐了傘來。
兩人便一面親近說著話,一面從禪房往寺中另一方向走去。
見她二人離去,柏子澗才從樑後繞回了一側的禪房處。
這禪房就在先前蘇錦待的禪房隔壁。
禪房中,兩個錦袍男子正在案幾前對坐。案几上放了棋盤,黑白棋子各執一方,顯然已下了些時候。
柏子澗折回時,柏炎正好落子。
柏子澗拱手道:「侯爺,探過了,方才隔壁禪房確實只是兩個婦人,苑中也只有兩個丫鬟婢女跟著,並未旁的可疑之人。」
柏炎瞥了眼柏子澗,原本平淡的眸子裡稍微滯了滯,遂又起身踱步至視窗處,目光瞥向先前那道身影。
京中的世家貴族多豢養心腹侍衛,這些侍衛也大都隨主家姓。柏子澗既是柏炎身邊的心腹侍衛,亦是柏炎在軍中的副將。
此番大軍凱旋,班師回朝,柏炎在朝中告假兩月,離京來遠洲處理私事。正好借這清和寺做掩蔽,與安陽侯世子陸朝安見面。
當下時局不定,國中諸多勢力暗潮湧動,柏炎與安陽侯府私下碰面之事不宜讓外人知曉。安陽侯世子陸朝安也是從百里之外的滔洲趕來。
大隱隱於市,這清和寺慣來香火鼎盛,正好做二人見面的屏障。
今日有雨,寺中的人並不多。
後苑禪房清淨處,柏炎剛與陸朝安照面,隔壁禪房中便來了人。
聽這聲音,還應當是兩個婦人。
久在軍中,柏炎亦習慣了謹慎行事,陸朝安亦不是冒失之人。
兩人四目相視,即便知曉隔壁只是兩個婦人,在未確定實情之前,柏炎與陸朝安都預設噤聲,不作隻字片語。
既然都千里迢迢來了遠洲,也不急在這一刻。
兩人都有城府,便都有耐性等。
柏子澗出了禪房打探,禪房內,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雨水隨著風,不時「噼啪」敲擊窗欞。
禪房中除卻雨滴「噼啪」敲擊窗欞的聲音,便是苑外隱約傳來的誦經聲和木魚聲。隔壁女子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也都隱在誦經聲和木魚聲中,聽得並不真切。
只是隔壁禪房中的聲音未停,絮絮叨叨,似是短時間內也沒有停的跡象。陸朝安先耐不住性子:「這是遠洲城,你我二人可是有些小題大做了?」
陸朝安原本也是試探著說與柏炎聽的,柏炎卻伸手取了黑白子,清冽道:「不急。」
陸朝安看了看他,嘴角微微勾了勾。
遂也不再提。
對面是柏炎。
京中和軍中都是出了名的平陽侯。
柏炎開口讓等,他只能耐著性子陪著等……
許久過後,伴隨著女子的嬉笑聲,隔壁禪房屋門終於嘎吱一聲開啟,快坐不住的陸朝安如釋重負,遂在心中叨唸了一句「終於……」。
目光瞥向對面,卻見柏炎眸間並無波瀾,仍在執子落子,好似全然不聞一般。
陸朝安心中嘆了嘆,難怪父親說,柏炎是沐老一手教出來的學生,心性也如沐老。
他倒覺得,兩人的心思都似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才是。
讓人猜不透。
稍許,等這嬉笑聲遠去,柏子澗折回,說探明先前確實就兩個普通婦人,陸朝安忍不住嗤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