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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那個領隊的軍官。這個敵軍官三十來歲，服裝特別整潔，胸

脯老是挺著，他的面部表情經常是陰沉的，始終看不到他一點

笑容，好像他的面孔愈板得厲害，就愈能代表軍部的威風似的。

是的，所有的軍官走到他的面前，都得畢恭畢敬，這樣的職務，使

他的神情顯得非常的傲慢。這神情好像告訴人說：我絕不買誰

的帳，任何人見了我都得低聲下氣。

小馬除了觀察了執法隊執行任務的情景，他又從吃飯的客

人的議論中，聽出了一個可貴的情況。

當執法隊檢查著軍人時，飯館裡吃飯的老百姓在議論了。有

的說：&ldo;看：這些當官的遇到這些人，夠多老實!&rdo;

另一個說：&ldo;他不老實能行啊!執法隊是軍部的，一努嘴就

把他抓起來!&rdo;

這時飯店的小夥計看到有個軍官被扣留時，也插進來說：

&ldo;每天早晨總有幾個倒黴的被抓起來！&rdo;

一個吃飯的顧客問：&ldo;怎麼?這裡每天都設卡麼?&rdo;

小夥計說：&ldo;每天七點半到八點半，執法隊要在這裡盤查一

個鐘頭！&rdo;

這個小夥計所提供的情況，使小馬感到一陣難言的興奮，他

陷入了一陣沉思。

這時候，一個穿黑衣帽的中年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小

馬一看對方歪戴著禮帽，斜叼著菸捲的不正派的神態，就知道是

個有來路的人。這個黑衣人的狼樣的眼睛，向飯館裡的人們瞥

了一眼，就哼著淫穢的小曲子，在小馬的飯桌邊坐下。接著要了

兩樣菜、一壺酒，就吃起來。動筷以前，黑衣人微微向小馬這邊

點點頭說：

&ldo;請：喝一點！&rdo;

小馬笑著說：&ldo;謝謝!剛才偏過了！&rdo; 黑衣人一邊吃著酒，一邊問

小馬和他的偵察員：&ldo;在什麼地

方作事?&rdo;

小馬沒有回答。偵察員以作為隨員的身份從旁瞪了對方一

眼，冷冷的說：&ldo;你問這個幹啥?&rdo; 黑衣人有點火的說：&ldo;我問問

你還不行麼?。 偵察員這是故意逗惹對方的，因為他的經驗告訴他：對付敵

人的特務人員就只能這樣。要是你表示軟弱，他會氣焰萬丈；假

使他碰到比他更硬的人，就意味著對方可能比自己職位高，惹不

起，他就會表示客氣一些。因此，當黑衣人摸不著他倆的身份而

火起來時，偵察員就氣勢洶洶的，怒視著黑衣人說：

&ldo;當然不行!你眼睛要放明亮些，這些哥們可不是好惹的！&rdo;

說著他把腰裡的短槍一拍：&ldo;怎麼?你還不明白麼?&rdo;

黑衣人被偵察員一頂，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有心要發作，又

怕碰上比他來頭更大的人，惹起更大的難看；就此忍氣吞聲吧，

對方使他也太下不了臺，又不大甘心。這一切，小馬都看到眼裡

了，在這個火候上，他覺得應該說話了。他用眼睛瞪了一下偵察

員，然後以長官對部下的口氣申斥道：

&ldo;怎能這樣!以後對人態度要好點。&rdo;偵察員服從的望著小

馬，低低的連聲說&ldo;是!是!&rdo; 接著小馬又轉過頭來對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