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莖汁小珠(第2/3 頁)

紅哥歪頭瞅著我，伸給我一隻小腿。我從泥土裡又翻出那株千歲草，擰了一小段，用湖水洗乾淨後取出一小盒硃砂，往空空、溼潤的莖中灌了一些。硃砂很快溶於莖內壁的湖水中，看起來很像血液。我滿意的把這段莖放進紅哥腳上綁的小竹筒中，拍拍紅哥的腦袋，示意它可以跪安了。

紅哥發現沒有零食打賞自己，有些不開心的叫了兩聲，撲打撲打、風一般飛的走了。

什麼脾氣，跟紅一樣。

我搖搖頭，又看了一眼手上的傷口，覺得心好酸。

一路打聽，找到成軼的住處。看門口侍衛的人數和裝備，想必聞人思也在。房內的說話聲音極小，成軼的咳嗽聲倒還算清晰。看來，成軼的傷口深，治療不徹底，已經引發炎症。

小院正門旁候著一位小廝、一位侍衛。

我從袖中取出一個小巧白淨瓶，對小廝說：“勞煩轉交給成總管，雲府的水曦晗有一味療傷藥送上。

小廝興許這幾日見過我，他接過療傷藥，爽快的衝我點頭：“水姑娘有心了，我稍後就轉交給成總管”。

道了聲謝，我轉身往回去。

出了眾人的視線後，我一個旋身，一個踢腿，在樹林的掩飾下，繞到成軼臥室的正後方。牆上的窗戶開啟，我悄無聲息的靠近。

成軼是跟著聞人思一路打拼的老人，所以房間的裝潢和用料既沉穩又不凡。此時，成軼倚在床上，看他的眼神，還是怒氣未消、多有不甘，一萬個不願意躺在床上，但力不從心。

聞人思坐在床邊臨時擺放的椅子上，椅子旁的高腳桌也是臨時放置，上面有兩套茶杯。談話剛中止，聞人思左手托杯、右手用杯蓋撥開茶葉，品了幾口。

門口出現腳步聲，我拿出腰間的木盒，小心捏出一粒千歲草莖汁小珠子，放在手指上，瞄準成軼的水杯。

敲門聲響起的一剎那，水珠從聞人思的袖子旁飛過，躲過所有人的視線，動靜很小的落入成軼的水杯中。

首飾盒底部的這些珠子，是由一種蟲子的分泌物製成，粘稠度很大，易溶於水，尤其是茶水或中藥。

門口的小廝走進房間，遞上我給他的白淨瓶：“這是雲府的水曦晗小姐送來的療傷藥。”說完便告退。

聞人思拿起白淨瓶，開啟，將藥粉倒出少量，用鼻聞，用手拈開觀察。不多時，他將白淨瓶推給成軼：“這確實是水氏的傷口癒合藥，沒想到多年後，再次得見。”

“水氏向來神秘、難覓其蹤，能得到水氏的藥品，也實屬不易。”成軼語氣平淡的說。

聞人思把藥瓶又推了推：“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這位水曦晗是拿著當年水氏留下的拜帖出現。拜帖之事，屬於很高的機密。”

“也許拜帖和水氏之物都是事出有因。”成軼疑心重，和傳說中的又相同。

“你已經咳嗽了，先把藥吃了，外用加上內服。”聞人思的口吻更像是命令。

成軼遵從聞人思的指示，將手上的布帶解開，撒上白淨瓶中的藥粉，眉頭隨之一皺：“這藥性真是猛烈。”說完，咬牙把布帶重新系好。

聞人思看起來像是已有經驗：“藥效也作用的快。”

成軼又倒了一些藥粉在手心，一口吞入，拿起自己的那杯水，灌了好幾口。

藥效確實快，千歲草的效力也會隨之加快。

“說起水氏，也不怕你說叨，我一直覺得榮清夫人也是水氏族人。”成軼面部輕度扭曲，看起來藥物入體，手上的傷口和身體都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聞人思早已把茶水放下，他擺擺手，說：“你又說起這個，清兒絕不會是水氏。”

“你總是不信我，當年山莊剛建好，來了一波使用暗器的人馬，當時明明有一枚暗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