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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口枝子一揮手，幾個鬍子跟上她去。需要交代一下山口枝子，她冒險救出坐山好的糧臺、上線員後，告別了姐姐回哈爾濱，半路上她遭遇了鬍子受傷，與大櫃遼西來邂逅相遇，帶她回匪巢，治傷的過程中，竟與遼西來有了友誼，心一橫，當起鬍子。

第五章荒原尋找(9)

&ldo;你們有啥憑證？&rdo;遼西來沒輕易相信徐家人的話。

&ldo;扔給他們看。&rdo;謝時仿遞給老門那段樹根，說，&ldo;三爺說它頂事兒。&rdo;

老門將樹根撇出炮臺說：&ldo;看看這東西。&rdo;

遼西來拾起樹根，仔仔細細地看。咋看上去，普普通通一截樹根，滿山遍野隨處都可撿到。徐家人聲稱是蛐蛐，和鬍子是蛐蛐，可不是隨便說的。大櫃見到樹根底部，有一顆釘進去的子彈頭，什麼都說明瞭。遼西來下令道：&ldo;挑！&rdo;

鬍子馬隊撤走。

&ldo;還真管用。&rdo;徐德富說。

&ldo;這也是他們的規矩。&rdo;謝時仿說，&ldo;我出去揀回那寶貝東西。&rdo;

&ldo;再等等，等遼西來走遠。&rdo;徐德富說。

躲在暗處的馮八矬子，目睹了鬍子與徐家交涉的全過程，他甚至聽清了雙方說的每一句話。

&ldo;是什麼東西，鬍子見了就走開了。&rdo;馮八矬子盯住了徐家從炮臺撇出來的東西，遼西來拾起來看，而後拋在地上離開。他在鬍子走後，搶在徐家人之前拾起那截樹根拿走。

&ldo;叫那人撿走了……&rdo;老門說，他在炮臺上影綽看見有人哈腰拾起樹根，轉眼之間消失在黑夜裡。

&ldo;咦，誰呢？&rdo;徐德富疑懼道。

&ldo;我們追他嗎？&rdo;謝時仿問。

&ldo;別追，不知他是什麼人，咋個來路不清楚。&rdo;徐德富疑雲未消說，&ldo;看樣子今晚沒事啦，回去睡覺吧。&rdo;

鬍子騷擾一下離開，徐家大院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前院的臧雅芬抱著小芃蜷縮在炕裡。

&ldo;沒事了，鬍子走啦。&rdo;二嫂說，&ldo;你放下小芃。&rdo;

臧雅芬放下懷裡的孩子，抱著小的，惦記著大的，問：&ldo;嚇著四鳳沒？&rdo;

&ldo;她和大嫂玩嘎拉哈呢。&rdo;二嫂說。

鬍子到來之前，二嫂在正房堂屋，閒看大嫂和四鳳抓嘎拉哈玩兒，枝、驢、坑、肚的很有意思。

&ldo;二嫂，一聽到馬蹄聲，我心直嘚瑟（顫抖）。&rdo;

&ldo;在大院子裡，你別害怕，鬍子輕易打不進來。&rdo;二嫂安慰臧雅芬道，&ldo;剛才管家說鬍子一槍沒放，走啦。&rdo;

上次鬍子帶走德成嚇破了她的膽，一聽鬍子二字就發憷，臧雅芬仍然心有餘悸道：&ldo;二嫂今晚和我做伴吧。&rdo;

&ldo;中，正好和我侄女近便（親近）近便。&rdo;她怡然道。

&ldo;等德成回來，我同他商量把小芃給你。&rdo;

&ldo;你可別光用嘴支我，動點正格的，雅芬。&rdo;二嫂打心眼兒裡喜歡孩子，名義上作了德中媳婦多年，看著妯娌們男孩子女孩子的生，自己卻一旁看著，殘酷的現實擺著，沒和德中圓房，頂個空頭名份罷啦。

&ldo;唉，誰知道德成啥時才來家，一晃，快兩年啦，人是活是死說不上。&rdo;臧雅芬惦念起丈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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