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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你和齊寡婦……&rdo;徐德成產生了疑問,既然沒了那東西,做不成那事,還找女人幹什麼?
&ldo;這個女人誰沾了她的邊兒,都別想離開。可我……兄弟,我和她商量好啦,借你的種。&rdo;坐山好說時,表情十分幸福。
&ldo;可是……&rdo;徐德成為難了,顧慮的是大哥的心愛之物,自己怎能去碰啊!
&ldo;天狗兄弟啊,你別想得太多,我讓你幫的忙……&rdo;坐山好講出他特喜歡這個女人,偏偏她想要一個孩子,淨了身的人怎樣有後?出宮的太監也有結婚的,甚至還有子女,自然是借的種。那時候借種還不算是陋習,只要夫婦商量好同意,找一個有生育能力的男子,十分容易的事。他說,&ldo;她讓我找一個人,我找你。&rdo;
推辭不掉,是情面是友誼,還是大櫃命令,間或還有本能和慾望,徐德成答應下來。
&ldo;這件事只我們三人知道,死了爛在肚子裡也不能告別人。&rdo;坐山好叮囑。
&ldo;我明白。&rdo;
&ldo;還有,我襠裡空蕩的事,綹子上我只告訴了你,千萬別嘞嘞(說)出去。天狗兄弟,我掐算了一下,今夜月圓……加把勁,給大哥做出個帶把兒的。&rdo;
齊寡婦家點著一盞油燈,屋內昏暗,這種事本來也不需要光線,明亮是一種情趣,黑暗同樣是一種情趣。
齊寡婦掛了幔帳,平時一個寡婦生活,用不著遮掩什麼。在關東鄉間,寡婦家必備的是一根結實的頂門槓,夜晚板門閂上,加一道保險‐‐使用上頂門槓。
噗!徐德成邁進門檻,沒等看見人,幔帳裡的人吹滅了燈,屋內頓時一片漆黑。
沒開始前,黑暗中有了如下一段對話:
&ldo;幹啥來啦你?咋還不脫?&rdo;
&ldo;我覺得對不起大哥。&rdo;
&ldo;你種不出莊稼,打不出籽來,才真的對不住你們的大哥呢。&rdo;女人說。
坐山好坐在一截牆頭上,望著已吹滅了燈的窗戶,悠長一聲嘆息,掏出旱菸袋,捻滿一鍋煙,紅紅的火亮照亮他苦澀表情的臉。
按當地風俗,借種的男人是準許住下一夜的。這是特別的借種,徐德成半夜便走出來,等在屋外的坐山好站起身。
&ldo;回窯堂(回家)。&rdo;坐山好說。
&ldo;大哥不打我一棒子?&rdo;
&ldo;天狗兄弟,打你一棒子的事就免啦。&rdo;
借種的風俗是,她的丈夫蹲在外面的窗戶臺底下聽聲,一直到早晨那個男人完事走出屋子,當丈夫的往那男人的腰上擂一棒子,一切怨恨都結了,那男人還可以得半袋子高粱米算是酬勞。
&ldo;免啦。&rdo;坐山好說,&ldo;咱也別管它什麼老令兒不老令兒的,過幾天要是她肚子裡沒什麼動靜,地你還得繼續種。&rdo;
兩匹馬馱他們回到白狼山,太陽也趕上他們,晨曦中的匪巢一派嶄新景象。
&ldo;大爺。&rdo;馬拉子跑過來,為坐山好牽馬。
&ldo;把天狗爺的高腳子(馬)一起喂喂。叫夥上弄點吃的,我倆還沒掯福(吃飯)呢。&rdo;
馬拉子牽著兩匹馬走了。
&ldo;天狗兄弟,&rdo;大德字走過來,說,&ldo;你們家的謝管家來了,在二哥的房裡。&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