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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接近尾聲時,希特勒對莫雷爾也開始不信任了。他害怕莫雷爾把他毒死,於是1945年4月22日讓莫雷爾離開了柏林。
我在路德維希斯堡俘虜營被關押期間,曾來過一輛醫療運輸車,為的是把曾在格布哈特教授手下工作過的一名女醫生赫爾塔&iddot;奧伯豪澤爾帶到比利時去。經過勃蘭特教授與俘虜營管理部門交涉,我與她進行了短暫的交談。她告訴我,美國人將她和莫雷爾關在一個牢房。她罵莫雷爾:&ldo;你這個蠢豬!&rdo;她感到這樣做心裡痛快些。她罵他,無非是想表明莫雷爾應對毀掉希特勒的身體負責。可以肯定,莫雷爾並不是有意這樣做的。服用少量的藥對希特勒無濟於事。希特勒要求莫雷爾維持他的工作能力,在這種情況下,莫雷爾怎麼辦?最終他也只能滿足希特勒的要求。莫雷爾是否考慮過這樣做的後果,這誰也不知道……
馬丁&iddot;鮑曼的弟弟阿爾貝特&iddot;鮑曼在此期間也從柏林來到山上,同他那位臨產的夫人住在貝希特斯加登飯店裡。
1945年4月23日上午阿爾貝特&iddot;的曼被戈林召到貝格霍夫下邊他的鄉下別墅裡。回來之後,阿爾貝特&l;鮑曼便向我口授了這次談話的內容。戈林問他,形勢討論會的記錄存放在何處,並且說:&ldo;必須立即把它們統統銷毀,否則人民會知道,兩年來領導他們的原來是一個&l;瘋子&r;。&rdo;阿爾貝特&iddot;鮑曼希望在紙上不要打上這個字,而用一個點來代替。他的印象是,戈林已自認為是希特勒的接班人了。
當天晚上,貝格霍夫突然被全副武裝的黨衛軍包圍起來,誰都不準出入。我開始以為希姆萊已奪取了政權。元首護衛隊的人荷槍實彈地守衛在貝格霍夫前廳的大門旁邊。樓內靜極了,像往常那樣,海軍少將馮&iddot;普特卡默嘴裡緊緊叼著一根粗粗的雪茄吸個不停。
誰都不知道貝格霍夫為什麼被包圍起來。人們向外打過多次電話都毫無結果。幾小時以後還是由一個勇敢的青年傳令軍官親自跑到坐落在貝格霍夫上面的黨衛軍軍營裡探聽訊息,才知道戈林已被捕了。此時與柏林已失去了通訊聯絡。
4月25日星期三,陽光明媚,晴空萬裡。地上還覆蓋著一層薄薄的雪,但天氣已經不冷。我約定上午10點鐘到普拉特霍夫去找伯恩哈特理髮。幾天來一直存在著一種迫在眉睫的危險,但是我並沒有更多地注意到這一點,並且始終安靜地呆在自己的住處。這幾天,每天都有敵機從貝格霍夫上空飛過,但不投炸彈。接近10點半時,突然警報又響了起來,這是預警。接著響起了提醒人們已存在緊急危險的警報,天空出現了美國轟炸機,此時在離我的房間很近的地方一枚炸彈爆炸了。我抓起手提包,披上大衣便闖入約翰娜&iddot;沃爾夫的房間(她剛剛從韋索布倫她母親那裡回來),叫道:&ldo;快走,有炸彈!&rdo;我一步也沒停就由貝格霍夫老建築的樓梯上一口氣跑到地下避彈室的入口處,而且中間還要越過幾米長的天井,經過通到山裡的60個臺階。第二枚炸彈擊中了我們住的老建築的右側,平臺被炸毀了。誰都沒料到貝格霍夫居然會遭到襲擊。大家感到非常出乎意外,許多人連衣服都未穿好就躲到地下避彈室裡去了。
半小時以後又來了第二次高潮。大規模的襲擊開始了,炸彈接連落下,有些直接投在地下避彈室上。爆炸聲連成一片,碎石橫飛。那副情景簡直令人膽戰心驚。每爆炸一次我就縮一下脖子,那些技術設施,那些被吹得如何如何牢靠的地下避彈室此時都失靈了。燈光和通風裝置全部關閉。外邊的水也從臺階上流下來進了地下避彈室。我們非常擔心臨產的費格萊因早產。當時混亂和恐懼的情景簡直無法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