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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裡，然後轉個身，便出了房門。

何其僵默

他乘坐電梯一路往下，途中路過的人，都惹不住地向他投去了好奇的眼光。他沒有留意到周邊發生的這些小事情，只是徑直走向這個酒店的咖啡廳，選了個角落的、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服務員帶著招牌式的服務笑容上前招呼。

他只點了杯摩卡，然後沒有過多的動作，只是靜候著。外面的天已經漸漸暗下，街邊的燈光逐一亮起，給這座城市重新帶去光明。來往的行人，似乎早養成習慣，熟練地區分開晝與夜，進入黑夜後，他們不再是來去匆匆，而是悠哉踱著步子，前往要去約會的場地。

他看了看自己的表，已經離約定時間過了一個小時。他無奈地嘆了口氣，視線轉回到窗外。

宋清萍終於風塵僕僕地起趕來。一坐下，她便將皮包放到椅背上，順便拖下外套掛在椅背，然後伸手叫服務員上了杯咖啡，替Nick續了一杯。

“小姐，請為我們上壺茶。”

Nick只是靜靜地看著宋清萍這一系列動作，沒等她停下來，他覺得直接打招呼並不好，一切就緒。眼前的女人，看起來完全沒有受到歲月的影響，如此近的距離，他都沒有在她的臉上發現一絲的皺紋。除了象徵貴婦的豔麗和特有的氣質之外，很難有人能準確地猜出她的年齡。

等宋清萍忙活完，終於抬起頭來正視Nick，“不好意思，讓你久候了。我得先把兒子接回家，才能出來。”

“沒關係，我理解。”

兩人尷尬了一陣，還是由宋清萍出動開了口，“不知道找我出來的理由是？”

Nick還是很怕生，“這次我應當正式拜見你，岳母大人。”

瞧見Nick如此正式地低下頭遞上原先準備好的清茶。

宋清萍聽到這話從一個百分百的外國血統的孩子口中說出來，不經覺得好笑，心想這孩子肯定是看多了中國的古裝劇，所以繁文縟節一堆，“易洛漪跟你說了我與她真正的關係？”

“其實我們這次回來中國，主要是為了拜謁您跟岳父大人。”

“是她提出來的？”她有點懷疑。

“是的。”

“那我們頭一次見面時，你感覺出來什麼問題沒有？”

Nick沒想到宋清萍會如此直接，其實他找她正是為了這個問題，“具體是什麼原因，我說不上來，因為易並沒有同我說過，所以我好奇。”

“好奇我們之間存在何種矛盾？”她不理解這孩子的心裡在想些什麼，不確定他是為了想進一步地瞭解易洛漪，還是隻是想從中調停，讓她與易洛漪之間不再有這麼深的隔閡。

“您千萬別誤會我的意思。我只是想多瞭解自己的妻子一點。”

“果然。”果然，她猜中了，抿了一口端在手中的清茶後，就算接受這個女婿了，“我們之間的問題很複雜，不過說來也簡單：就是她恨我，我更恨她。”

“她恨您，您更恨她？”為什麼，Nick愈發糊塗了。兩母女之間會有什麼天大的仇恨，能讓這兩個女人之間即使有著血緣上的聯絡，也要自傷地恨著彼此？

“我想，她恨我的原因，你問問她就知道了，至於我恨她的原因，可能我到死，都不會將這個秘密公佈於眾。”

如此嚴重。

“這個……”Nick不知該如此往下說。

宋清萍狠下心，完全沒有意思想打破他的迷思，用著超乎鎮定的語氣，對他說，“我想你現在該做的，不是進一步瞭解你的妻子，而是如何向她解釋我會與你同坐在一桌聊天。”

“什麼意思？”

宋清萍用自己的下巴，指了指他的身後。

他似乎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