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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密隔天就從陽城飛回燕城, 帶回來一手的資料,網上對此事的討論正是甚囂塵上的時候, 時家別墅裡也難得熱鬧, 幾乎所有與此事有關的人都匯聚在這。
別墅外面停著五六臺豪車, 各家的保鏢分別守在車子旁, 警惕著看著附近的環境, 無形中將時家別墅隔離出一股生人勿進的氣勢。
屋裡, 擺弄打火機的陸嶠野抻著唇角,看向對面的時硯:「這麼說, 陽城發現趙聯城的屍體還要多虧你?」
江危正彎腰俯身看牆邊陽臺上那株蘭花,聞聲回頭,對陸嶠野道:「是多虧了我倆, 上次我結婚,小時讓我盯著點林佑聲,無論花多少錢都要搶他手裡的地皮,我前前後後跟他爭了四塊,陽城那個只是其中之一。」
宗川野剛把那身騷氣的鉚釘真皮外套脫下,因為來晚了,對他們說的話雲裡霧裡,就問一旁的周密:「你再跟我說說,是怎麼回事?」
周密推了推眼鏡,一絲不苟的臉上是演算法一般精妙的嚴謹:「林佑聲在陽城城西有一塊地皮,專案推進了十年,但因為不符國家標準一直延期,前段時間合同到期,要重新招標,江危和時家這段時間搶了林家很多生意,陽城城西這塊地皮只是其中之一,最後自然是江家中標了,這塊土地的使用權需要暫時移交給江氏。」
宗川野端起熱茶喝了一口,就手在沙發上坐下:「然後呢?」
周密道:「本來只是無意之舉,但沒想到林佑聲之所以想要保住這塊地,是因為裡面藏了不可告人的秘密。江家一中標,林佑聲急於把秘密隱藏,讓人去陽城,把東西從地裡挖出來,轉移到葦子溝,時硯正好在查孫建民這趟線,去挖屍移屍的人就是化名為錢爽的孫建民,我們排查孫建民去往葦子溝留下的痕跡,順藤摸瓜找到了趙聯城的屍體,引出了當年那個特大經濟案。」
話音剛落,陸嶠野身邊那個短髮女人忽然搭腔:「我不是很瞭解孫建民這個人,他跟林佑聲有什麼關係嗎?為什麼是他去陽城挖屍體?」
陸嶠野從善如流地看向時硯,等著時硯為他們兩個解答,還是手捧熱牛奶的溫予白先開了口:「孫建民是個殺人犯,時硯派人查過,他之前跟林佑聲沒有任何牽扯,但是他跟林佑聲手底下的打手都是賭狗,林佑聲下面應該是養了一批人,這些人身份都來歷不正,手上也握著人命,孫建民被警方通緝之後,走投無路,被這個外號叫狗三的人拉了入夥,他們給孫建民提供假身份,孫建民則專門替林佑聲幹髒事擦屁股,陽城移屍只是其中之一。」
溫染抬頭看著溫予白,手順了下頭髮,臉上沒什麼多餘的表情,只是眉頭稍微皺了一下:「孫建民,就是那個害了自己女兒還有姐男朋友的畜生吧?」
陸嶠野趕緊大聲咳嗽,輕輕撞了一下溫染的肩膀,瞥著時硯的臉色,小聲在她耳邊道:「給內誰留點面子……」
溫染扭頭,圓弧的發尾修飾的精緻臉蛋多了些幹練知性,光一個眼神就讓他閉嘴,陸嶠野悻悻地摸著打火機,感覺到前面也傳來一道陰冷的目光,抬頭一看,時硯面色不太和善,似乎在警告他別挑事。
陸嶠野心道,這時候小心眼的不是你了?愛吃飛醋的男人!
那邊姐妹倆沒管他們兩個的交鋒,溫染重新看向溫予白,表情嚴肅道:「他不是還沒抓住嗎?林佑聲現在接受調查中,真正殺人的也不是他,要是他咬死了不承認跟這件事有關係,調查進展也會停滯,還是得等這兩個人逮捕歸案才行,這期間你要小心點。」
溫予白明白她的意思:「放心吧,我知道。」
溫染想到什麼,不願意提,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忍著噁心問了出來:「小姑怎麼說的?」
是說溫婷秀。
溫予白麵色如常,搖了搖頭:「她沒聯絡我,我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