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頁(第1/2 頁)
時硯也不是一塊木頭,心更非頑石。
只是他想不通溫予白為什麼會這樣,而有些東西,只有在動情之後才會計較。
你明白了自己的愛,就會同時明白對方愛不愛你。
手術後第一次碰酒的那個晚上,宗川野說沈瑤音回來了,問他對溫予白是什麼感情。
時硯一直沉默,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他不敢說。
宗川野口中所有溫予白愛他的舉動,都變成時硯用來懷疑這份感情動機的證據,他不太相信,卻又無所適從。
其實白忱的真相併不重要,時硯自己早就已經看明白了,但他逃避,且不想知道結果,所以就一直這樣自欺欺人著。
最任性的那個人往往更想更期望得到關注,不論他揚蹄揮爪,還是搖尾乞憐,亦或者是故作兇狠或冷漠,不過是想看到她眼中的情緒波動。
但就如他所說的。
當他發現每次分開,溫予白都不會回頭看一看他之後,往後每次印證都在告訴他——
是真的。
溫予白真的從不會回頭。
如果他先走,再回頭去看,就只能看到更為決絕的背影。
比破鏡難圓更為可怕的——是鏡子根本不存在。
他以為可以彌補,但破碎的鏡子只是個幻象,他找不到可以彌補的機會。
時硯睜開眼,將蓋在眼睛上的手臂挪開,摔門而去。
溫予白正要上床睡覺,忽然聽到「砰砰砰」的敲擊聲,有人在敲她的門。
看了一眼表,已經半夜兩點多了。
她提著心下床,走到玄關時壁燈亮開,她趴在貓眼上一看,脊背一僵,然後開啟了門。
屋裡灌進一陣涼風,還有濕濕涼涼的擁抱,時硯闖進屋子,將溫予白緊緊抱在懷裡,因為慣性,她向後退了好幾步,那股衝力讓她心頭一顫。
時硯身上很冷,他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衣。
他好像要拼命汲取溫予白身上的熱度,把所有不捨和渴望都淋漓盡致地表達出來。
像她第一天見他時候那樣。
那時候她說:「你別走好不好?」
現在他說:「溫予白,你有沒有一點兒愛過我?」
不等她回答,時硯捧著她的臉,將她頭髮撩開,然後不由分說地吻住她的唇。
她闖入他的生命,也沒有一絲一毫的預告,所以他似乎妄圖用同樣的方法留住她。
可結局不同的是,溫予白這次,推開了他。
第三十七章 她過分冷靜 替身今天終於……
溫予白將人推開, 那道身影向後踉蹌一步,又上前來。
壁燈滅了又亮, 打在身上的光深淺交錯,溫予白伸手握住時硯手臂,隔著濕冷的襯衣,她觸控到他滾燙的體溫。
「時硯。」溫予白抬眸看著時硯,輕聲喊出這兩個字。
是冷靜的,低緩的,不容置疑的兩個字。
時硯的動作像是慢了下來, 他背著光,神情都隱沒在陰影中,只有最終定格的動作顯露出幾分錯愕。
他看著她, 沒有回話,濕漉漉的眼睫一開一合,每一次掀開, 眸中的清明都再清晰幾分,卻像個喪家之犬一樣。
溫予白握緊他手臂, 問他:「你醒酒了嗎?」
他身上是雨水衝散不去的酒氣, 帶著輕幅度的搖晃, 額鬢上的髮絲滴著水, 凌厲的眉目也被這副落魄的模樣化去了鋒利, 就這樣一眨不眨地看著溫予白。
靜等兩秒鐘, 溫予白忽然轉身,拽著他的手去了洗手間, 轉身的那個動作猝不及防,時硯果真被她帶得一踉蹌,然後不做反抗任她拉扯。
到了洗手間裡, 溫予白將他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