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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他不知道是他喜歡自己,還是白忱的心喜歡自己。
在此之前,溫予白從來不知道時硯對她原來談的到「喜歡」二字。
仔細回想起這三年,時硯在她的腦海中就像背光的剪影,記憶裡很少出現他的臉,她常常留意他心口的位置,因為視線正好能與它齊平,也因為那裡是她最在乎的存在。
至於時硯用何種表情態度面對她……溫予白眉心輕皺,有些煩躁地揉了揉額頭。
她真的記不清了。
宗川野掛了電話,在天台吹了一會兒冷風,直到手臂都有些凍麻了,鼻子也開始發悶,他才轉身回了包廂。
時硯仍在一言不發地喝酒,陸嶠野陪在一旁,一開始還會勸幾句,知道他根本不會聽之後,就放棄勸說,用比他更快的速度消耗桌邊的酒。
讓他少喝一點是一點。
宗川野進來,兩人都沒有看他。
時硯領口敞開,頭也不抬,倒酒,悶頭幹,一連串的動作行雲流水,宗川野看了也不知該不該笑,也許失戀的作用能大過酒精,不久之前一杯倒的人,今天冷靜到喝了滿地酒瓶仍然清醒。
放到往常他一定要挖苦幾句,但今天卻開不了口。
酒倒進杯中的聲音在安靜的包廂中很清晰,伴隨著瓶嘴與杯口撞擊的脆響,宗川野眸色一沉,快走幾步到時硯身前,彎身,手掌扣在杯口上,時硯去拿杯子的手一頓。
「剛小溫說,讓我勸著你點,剛出院少抽菸少喝酒,人要緊,命要緊。」
時硯眼簾微垂,已經看不出什麼情緒,出口只有冷漠的聲音:「手拿開。」
宗川野停頓片刻,就手握住杯子起身,把酒都喝了,剩下空杯子放回去,直著身子看著沙發上坐著的時硯,認真道:「其實你問的那個問題,誰都不能回答你,只有你自己心裡最清楚,你起碼要先弄清自己的心,再糾結小溫對你是什麼態度。」
他拍拍時硯肩膀,扭頭看了一眼陸嶠野,下巴一抬,後者明白他的用意,跟著起身,兩人一起走了出去,還給時硯帶上門。
轉眼間包廂中只剩下時硯一人。
出了包廂,陸嶠野看到旁邊的人果然一點兒都不猶豫,腳步不停地往前面走,他回頭看了一眼包廂,也快步跟上去。
「你就不怕時硯出點啥事?放心他一個人在裡面?」到了近前,陸嶠野慢了腳步。
宗川野道:「他是成年人,又不是小孩子,可以為自己負責了,我又不能天天看著他。」
「今天這事可不一樣,依他的性子,且過不去這道坎呢。」陸嶠野嘖嘆,「那個小溫,可跟我想像中完全不一樣,我以為她跟她妹妹一樣,都是受人欺負的主——」
宗川野腳步一停,轉過身狐疑地看著他:「她妹妹?她有妹妹?」
陸嶠野舔了下唇:「沒事兒,不是親的。」
他似乎不願意說太多,宗川野看出他的敷衍,眼中狐疑更甚,眼睛一小一大地看著他:「說說,你來燕城到底是幹什麼?總不能真的為小溫吧,反正她馬上就要飛去海城,你不來這一趟也沒什麼吧?」
陸嶠野眉峰輕抬,沒有回答,宗川野一笑,像是看穿了他似的,問道:「為了看你弟弟?」
後者一頓,別開眼去,語氣變冷:「我不記得我有什麼弟弟。」
有些回答不止要聽,還要看,宗川野一看他神情就知道自己多半猜對了,手背拍了拍他胸膛:「行了啊,關心就說關心,別不承認,你看上一個死鴨子嘴硬的把自己作成什麼樣了?」
陸嶠野表情很彆扭:「他有陸先生和霍女士圍在身邊關心,什麼時候輪得上我?二叔說他手臂恢復得不是很好,求我來燕城看看罷了。」
他說的求,可能也就是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