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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這怎麼可能?”何自威的眼神突然變得凌厲起來。“你是他的女兒,他在外頭的事你怎麼可能會什麼都不知道?難道這些年來他從來不曾和你聯絡過?”
“我是真的不知道嘛。你何必這麼兇呢?”他的口氣那麼重,蘇宜妶委屈地憋起小嘴。“自從他出走之後,就沒和家裡聯絡過,連通電話或一封信都沒有。就連他在美國意外過世,也是他的律師親自將骨灰送回來我才知道的!”
見她眼眶微微泛紅,何自威這才發現自己說話太激動,惹她傷心了,連忙開口道歉。“對不起。宜妶,是我失言了,你不要難過。”
“嗚……”他又突然變回那個溫柔的他,忽冷忽熱的巨大差異,讓蘇宜妶忍不住心頭的委曲,陡然迸出淚來。
“對不起。是我不好,你別哭了。”他連忙將她摟進懷裡,迭聲道歉安慰。
“你為什麼突然這麼兇?我又沒有說錯什麼。”她哭著質問。
“真的對不起。”何自威再次道歉。“我不是對你生氣,我氣的人是你父親,他怎麼可以這樣拋下你們母女不聞不問呢?”
聽了他的解釋,蘇宜妶這才止住了淚,破涕為笑。
“傻瓜!”她笑著嬌嚷。“他離家都十年了,而且如今他和我母親都已過世,縱使過去對他有再多的埋怨,我也忘得差不多了。現在我只想記住我們一家三口曾經擁有的美好回憶,那些埋怨與仇恨,我不想再提了。”
她的面容恬靜而柔美,讓人絲毫感受不到一點憤怒與怨恨,看得出來她確實已經遺忘父親的種種罪過,只願記住他最好的一面。
“你實在是個善良的女孩。”何自威欣賞的眼眸,愛戀地瞅著她。
能有這麼開闊的胸襟,必定是因為她有一顆比誰都善良的心,還有那股堅強勇敢的意志力。他又重新認識她不為人知的一面,對她也不禁多了幾分憐惜。
不過,憐惜歸憐惜,該問的事情還是得問清楚。“對了!你父親可曾留了什麼東西給你?”何自威小心翼翼地試探。
“留東西給我?”
“是啊!你父親過世,應該會有些遺物留下來,難道你都沒有拿到?”
“你為什麼這麼問?”蘇宜妶敏感的直覺,他這句話背後似乎別有涵義。
看出她的懷疑,何自威立即澄清道:“你的小腦袋可別胡亂猜想喔。我是因為關心你,所以才這麼問的,如果你覺得為難或是不想說,那就別勉強了,就算你不告訴我,我也不會生氣——”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蘇宜妶連忙解釋,深怕讓他不高興。哪個人可以忍受戀人的懷疑呢?“我只是有點奇怪,絕對不是懷疑你。至於我父親的遺物,都讓他的同居人拿走了,我可以說什麼都沒有拿到,只除了——”那顆藍鑽。
“除了什麼?”何自威立即追問。
“沒什麼。”蘇宜妶苦笑著搖搖頭。“我也是後來才從他的律師口中知道,這些年我爸爸雖然沒有再娶,但是一直和一名美籍婦人同居,難怪他不想回家。”
“宜妶,你別……”見她傷懷,何自威連忙開口安慰她。
“沒關係。”蘇宜妶強打精神,堅強地笑著說:“我早已習慣爸爸不在身旁,而且過去的事都已經過去了,我也不想再計較,畢竟最有資格計較的人是我母親,她都已經過世了,我再追究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呢?”她努力擠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看來荏弱美麗,卻又堅強勇敢。
何自威深深凝視她,不由得為她的柔弱與堅強感到心懾。
“怎麼了?為什麼這樣看著我?”他這樣的眼神讓她渾身不自在。
“沒想到你看來柔弱,卻又這麼堅強。”他憐惜地道。
“我不得不啊。”蘇宜妶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