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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噯，我英語作文從來不寫。&rdo;艾佳頭也不抬，&ldo;背書多麻煩!&rdo;

今陽伸手捉住他的筆：&ldo;噯什麼噯，考四級你作文空著還想過啊?大一把四級考了，以後你不學英語也沒人說你。&rdo;

艾佳被捉了筆，轉過頭看今陽，一邊眯起眼打了個呵欠，今陽放開筆後他的筆尖在卷子上發次&ldo;沙沙&rdo;的聲音，劃了一道歪歪曲曲的弧線，少年含糊地應了聲：&ldo;寫寫寫，哎。&rdo;

今陽假裝沒有聽見他那聲無奈的嘆息，坐直了，也拿起筆，找過一個乾淨的本子，開始從最簡單的進行時備課‐‐

她備課就是把基本的內容教一下，之後，就在歷年的四級真題和模擬題裡面，找相關的題目抄下來，寫到本子上給艾佳做……通常出完一份題目，那幾套四級模擬真題，能被她來來回回翻個幾遍。

做過的題目她就用螢光筆在試捲上標個小星星。

兩人坐在書桌前面，各幹各的，倒也相安無事。

過了一會兒，艾佳寫卷子寫到一半，遇見個不會的抬起頭就想問，結果一擰腦袋就看見身邊的人咬著下唇，低著頭很認真抄卷子的樣子……一縷頭髮柔軟地垂在她耳邊，伴隨著她每個細小的動作輕微飄動。

&ldo;……&rdo;

少年瞳眸之中目光閃爍，想了想，幾乎是不受控制地抬起手用手裡的筆屁股戳了下她的臉蛋，那張白皙的臉蛋陷下去，將平日裡好像總是掛著強勢冷漠表情的臉破壞了一絲冷靜‐‐

艾佳&ldo;嗤&rdo;地笑出聲。

今陽臉蛋上被戳了個小小的紅印子，皺著眉轉頭看他：&ldo;又發什麼神經你?&rdo;

&ldo;……你怎麼總是凶神惡煞的，聊會兒天啊，我寫累了。&rdo;

&ldo;你才寫了半張卷子。&rdo;

&ldo;聊下嘛，聊下。&rdo;艾佳說，&ldo;這幾天我看你屋子的燈十二點還亮著，不是十一點前定要睡的美少女嗎，這幾天忙著做賊啊?&rdo;

&ldo;……狗嘴裡吐不出象牙，&rdo;今陽淡淡道，&ldo;你以為就你十二月要考試啊，我不要考六級麼?考完六級還有雅思，明年三月還有專八。&rdo;

雅思?艾佳臉上笑容稍稍收斂，像是嗅著危險氣息的大狗似的，他坐起來了一些：&ldo;雅思?又不出國，你考雅思幹嘛?&rdo;

&ldo;考了放那唄，萬一哪天想出了呢。&rdo;今陽奇怪地抬起頭打量了下身邊的少年，完了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ldo;你到底還寫不寫。不寫我回去了，本來時間就緊在這聊上天了還!&rdo;

&ldo;……………………我下週才用時態的卷子呢，你這兩天就別忙活了啊，&rdo;艾佳湊近今陽，盯著她的眼睛看了一會兒，&ldo;都有黑眼圈了。&rdo;

今陽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

眼睛裡的認真和關心倒是情真意切。

這兩天今陽確實有睡眠不足的嫌疑，給艾佳補課完回家自己做一套卷子，關燈的時候經常都接近半夜一點多了。

此時此刻她眼睛底下掛著一點點不算非常顯眼的淡淡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