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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哪裡籌集?”
“這都是錢忠英教你的嗎?”杜恪辰神情複雜,額上青筋盡露,“本王記得狼口關一役是八年前,八年前你不過是七歲的孩童。”
“我自開蒙起,便是由父親親自教導。”錢若水並不是為錢忠英開脫,而是在講述一個事實,這與由誰教導無關。“從我娘死後,父親便把我帶在身邊,他每一道摺子我都看過,先帝的硃筆批註,我也看過不少。他拒絕向狼口關繼續提供糧草,也是先帝親批的。”
“你胡說!”
“我有沒有胡說,王爺心裡明白。”錢若水點到即止,“我想王爺現下應該不想見到我,我還是回東院吧。”
杜恪辰看著她走得飛快的腳步,心中更是不悅,“回來!你要是走了,誰伺候本王!”
“我去請石夫人過來,我想她一定很樂意伺候王爺,也會為王爺保密。”
杜恪辰動了動膝蓋,沒有方才那般撕裂的疼痛,他起身,大步朝錢若水走去,高大的身影將她攏住,“本王可不想聽石清嫣說些不著邊際的話。”
他擋在門前,面色悽楚,如是被遺棄一般,可憐兮兮。
她發笑,“可我的話不太中聽。”
她的話雖不好聽,卻很中肯。管易也曾對他說過,他用六年的時間統一大魏,太過急功近利,以至於付出慘重的代價。如今五年過去了,大魏因戰爭而空虛的國庫,至今而是空空如也,再也負荷不了再一次的征戰。這也是他選擇避居西北的另一個原因。
“那我們換個話題,同本王說說,你今日到農莊的收穫。”杜恪辰執起她的手,坐到榻前,紗幔低垂,紅燭垂淚,別有一番旖旎之色。
錢若水掙開他的手,驚覺二人共處一室,夏菊不知何時已經離開。
她喉嚨發澀,“那個,我還是回東院吧,夜已深,王爺歇息吧。”
“你這是怕本王嗎?”杜恪辰挑眉,好奇地看著她漲紅的臉。
“妾身只是覺得,身上的傷疤太過醜陋,不敢嚇著王爺。”她只有在心虛或是生氣的時候,才會自稱妾身。
杜恪辰啞然失笑,往後一倒,躺在榻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昨夜不知道是誰,扯了衣襟露出傷疤……”
“那又是誰,瞧見我要脫衣服沐浴時,跑得比兔子還快!”
錢若水作勢要解衣服,“王爺,你這是想妾身侍寢的意思嗎?”
。。。
☆、第40章:厲王很想要個孩子
杜恪辰止了笑,轉眸看她,臉頰深深地陷了進去,愈發顯得清瘦嬌小,叫人心生憐惜。他似受了蠱惑一般,從榻上坐起,用長了厚繭的指腹輕撫她的側臉,“倘若你不是錢忠英的女兒該有多好!”
“妾身若不是錢忠英的女兒,也當不了王爺您的側妃。”錢若水不得不提醒他。
杜恪辰收回手,“回東院吧。”
錢若水福了福身,迅速逃離,“妾身告退。”
杜恪辰沒有再攔,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他不否認被錢若水吸引,她率性,她坦然,她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想靠近的時候靠近,想離開的時候離開,她並不掩飾對他的利用,因為要保命,她不得不緊緊抓住他這根救命的稻草,可一旦她確定自己是安全的,便不再強留。她深知,他們之間難以愈越的鴻溝,不僅僅是因為她是錢忠英的女兒,還有他的不信任。
這也是杜恪辰不敢貿然接近她的原因。因為他始終看不透,皇帝讓她到涼州來的真正目的,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側妃,又為何偏偏選了這樣的一個人,如此相似的一個人。
指尖仍殘留著她溫熱的觸感,叫人無端眷戀。
錢若水是被哭鬧聲吵醒的。那哭聲真是如喪考妣,一浪掀過一浪,仍是驚石拍岸,不見止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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