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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父皇看診近三十年,後來我中毒,父皇特別令他來幫我祛毒施藥,是以還算熟悉。」
恬昭在宮裡三十多年,也曾給先帝看診,後來淳明登基,就成了他的御用太醫,說起來,他也一樣是淳明面前的紅人,但誰也沒想到,淳明年紀大了,居然先後把自己身邊的兩個大臣送入了大牢。
恬期確定,以他的身份,一定會知道一些宮中隱秘。
他不想侍寢,也不想在宮裡就這樣暴露性別。父親說了,他要長到弱冠之後,再回晏姓,到時候會為他改名晏期,從此便恢復男兒之身。
「什麼時候可以去?」
「你想什麼時候去?」
「現在。」恬期迫不及待,息暘沉默了一下,道:「那我親自帶你去。」
恬期猶豫了一下:「方便嗎?」
「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心上人。」息暘道:「我是個瘋子,若按規矩來做事,就不是我了。」
恬期思考了一下,果斷轉身回去穿了件薄斗篷,出來的時候,他手裡還拿了個灰色的小毯子。
他走到息暘身邊,然後蹲下來,把毯子覆在了他的膝蓋上,道:「你手下怎麼回事,也不知道給你蓋一下?腿上有傷的話,就更不能凍著,這樣不利於……」
他想說康復,但又不知道息暘的腿究竟壞到了哪種地步,還有沒有康復的可能,只能把話嚥了下去。
息暘笑了起來,他笑起來很好看,甚至有幾分孩子氣,他彎著眼睛點頭:「嗯。」
蹲在外面的文琳琅豎起耳朵,低頭看了看懷裡抱著的小毯子,暗道冤枉,慎王殿下也就是每次來見您的時候才故意不帶毯子,在您看不到的地方,他把自己照顧的可好可好了。
恬期推著息暘朝門口走,息暘的輪椅剛出來,文琳琅就急忙提著燈籠站起來,還沒看到恬期,就見慎王側目,彈指之間,他手中的燈籠瞬間熄滅。
文琳琅被隱藏在了黑暗之中、
與此同時,恬期走了出來,他推著息暘向前,道:「你手下那個文先生呢?」
「宮裡很安全,便沒有讓他跟著。」息暘說:「雖是下屬,但也不好夜晚叨擾。」
恬期想起以前別人對他的評價,眉頭又皺了皺,心中越發同情。
倘若息暘身體康健,憑著這副性子和智謀,定是皇位不二的人選。
可惜的是,天下不可能會交給一個瘋子來統治。
到了天牢之後,息暘只輕輕露個臉,恬期便一路暢通無阻。
恬院判十八歲跟父親一起入宮做太醫,到了如今,也有近六十歲了,他頭髮花白凌亂,沒有跟晏相關在一起,一眼見到恬期,臉上難掩震驚。
當即跳了起來:「玉顆兒,你怎麼過來了?你弟弟呢?」
或許是因為晏恆伊年紀最小的緣故,不管是恬家還是晏家,都對他十分重視疼愛。
「都這個時候了,您不問問表哥他們,怎麼還在想恆伊?」
恬期沒好氣,他自小跟在恬昭身邊長大,對恬昭就像對親爹一樣,恬昭聽罷,還是執意問:「你弟弟呢?他怎麼樣了?你怎麼會回亓京的?
恬期還沒說話,身後便傳來了木輪椅的聲音,息暘對恬昭輕輕頜首,道:「院判不必擔心,恆伊現在在我府上。」
「慎王殿下……」恬昭急忙叩頭:「殿下班師回朝了?」
「聽聞晏家噩耗,提前趕了回來。」
恬昭立刻便哭訴:「蒼天可鑑,晏家世代忠良,絕無反心啊!請殿下務必幫助晏相一家洗脫罪名!」
恬期眼圈兒頓時紅了,一旁,息暘溫和安撫:「院判不必擔心,晏相一事,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恬昭連連點頭,恬期眨了眨眼睛,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