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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謹眼神閃爍了一下,不再談這個話題,反而埋首在他頸側,呢喃了幾句,自己又迷迷濛蒙地睡去。
次日他自己醒來,坐在岸邊等神婆來接自己。
等到太陽都升過樹枝,也沒見神婆身影,反倒看到幾個普通村民拿著打撈的工具出現,發現他好端端坐在岸邊,臉色大變,互相間言辭激烈地交流了幾句,跑回村裡。
鬱謹只能理理衣服,自己慢悠悠地跟著他們回村。
他對於村子的構造仍舊並不清楚,因而之前不敢亂走。
他沒有刻意隱藏行蹤,前面的村民就時不時回頭,表情難看,彷彿被惡鬼隨行。
但他們又不敢直接上來打,生怕他又下什麼災厄。
鬱謹安安全全地回到鬱程家,見他一個人惆悵地坐在門邊,手中拿著個盒子。
鬱程見他回來,眼神一亮,又有些擔憂。
鬱謹看他手中的盒子,正是自己在山裡挖出來的,警惕問:「這是什麼?」
鬱程愁眉苦臉:「你來啦?這是神婆差人送給你的,她說她今天不來了。衣服送了過來,你想穿就穿,收拾好了晚上自己去那間掛著大紅燈籠的房子。」
「掛著紅燈籠的房子不是祠堂嗎?」
鬱程愣了愣:「是雖然是,但也有其他房子吧?我記得祠堂的燈籠也好久沒亮了。」
「神婆有說為什麼不來了嗎?」鬱謹接過盒子,開啟一看,裡面是一張皺巴巴的符咒,還破了個窟窿。
「她沒說。」鬱程也湊過來看,「這是什麼?符咒?」
鬱謹合上盒子:「沒什麼。一般這個時候神婆會在哪裡?」
「我知道神婆家在哪,可以帶你去看。」鬱程也覺得蹊蹺,卻看他把盒子隨手扔進了屋裡,喊了一聲,「你不拿著嗎?」
鬱謹已經進屋去洗漱,聲音遠遠傳來:「我不需要。」
鬱程摸不著頭腦,只能等他收拾完,帶他去神婆家。一路上見了不少村民,都對他們眼含敵意。
一進神婆家就見一個中年婦女哭哭啼啼,撲過來抓住鬱謹的衣服:「我婆婆呢?我婆婆呢?」
鬱謹冷靜而堅決地拿開他的手,站在鬱程身後,讓他幫自己頂著:「你家婆婆怎麼了?」
「我家婆婆不見了!」
鬱程驚訝問:「神婆不見了?」
他看中年婦女手足無措,心也軟了,好聲好氣地安慰。鬱謹藉機在屋裡看了一圈,確定每見到神婆的蹤跡,留鬱程一個人在這裡安慰中年婦女。
鬱程左右為難,但中年婦女哭得著實慘,還一副要打鬱謹的樣子,似乎斷定是他把神婆害死了,他只能留下來拖著她,不讓她追上去打。
鬱謹出來後便去了祠堂。祠堂門口確實掛著一對燈籠,只是白天,看不出燈籠夜晚是否會亮。他摸了摸祠堂門口的柱子,顏色暗淡,還掉了漆。
祠堂正中有一口棺材,一如他第一夜見到的那樣。
他推開棺材,裡面正躺著神婆,已經失去呼吸了。
屍體上已經出現屍斑,看來死了有段時間。
棺材裡原本墊著的冰塊,已經融化,因為已經沒有人再來替換裡面的冰,屍體的腐化程度恢復了正常。
鬱謹蓋好棺材蓋,默不作聲地自己回了鬱程家。
晚上神婆果然沒有來,來的倒是另一群人,個個虎背熊腰,身材精壯,一看就是幹多了農活,體力遠超常人。
他們都聚在門前,就顯得凶神惡煞起來。鬱程忍不住倒退兩步,偷偷問鬱謹:「人怎麼這麼多?」
除了第一天,他還真沒見過這樣的架勢。
鬱謹穿著大紅的喜服,整張臉被襯得愈加明艷。他細細理好衣服的褶皺,微昂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