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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彥嘴角揚了一下，跟著上前朝著迎了過來的李埠拱手：&ldo;尚書大人。&rdo;

李埠見到這父子二人真的如鄧斂所言般欣喜，立刻回禮：&ldo;越國公，上將軍，老朽沒想到二位今日真的能賞面前來，實在是喜不自勝。今日府內客多，沒能親自相迎，二位莫怪。&rdo;

遊湛難得地回了個笑容，朝著李埠也拱了下手，便不再言語，遊彥自覺將話接了過來：&ldo;尚書大人客氣了。&rdo;

&ldo;既然如此，那在下也不多客套了，二位快些入座吧。&rdo;李埠說著，親自將二人引了進去，甚至還將主位留給了遊湛。

遊湛擺了擺手，另尋了處位置坐下，遊彥也挨著他坐了下來，朝著李埠道：&ldo;尚書大人還有諸多客人，不必為了我父子費心。在座的皆是同僚，我們一起品茶閒聊，也是難得。&rdo;

李埠眯了眯眼，似乎是察覺了什麼，隨即露出笑容：&ldo;這樣最好。&rdo;跟著就真的不再理會他們父子，轉身去招待旁人。

二人方入座，立刻有家僕上前奉茶，遊彥接了茶漫不經心地喝了口，視線從李埠的正廳裡掃過。這正廳大概是整個李府最上的檯面的地方，但也還是顯得有些逼仄簡陋，出了桌椅等簡單傢俱，還掛著幾幅字畫，遊彥看了一眼，扭回頭低聲問身邊的遊湛：&ldo;爹，您覺得北面牆上那幅字如何?&rdo;

遊湛轉過頭去看了一眼，眼底現出明顯的不屑：&ldo;你的字可是我當年手把手教的，就算這幾年不見你提筆，也不至於連正常的賞析水平都沒有了吧。&rdo;

遊彥笑了下，沒有回答，打量完正廳，收回視線開始專注地喝茶。

因為先前他一直不曾與李埠結交，對此人沒什麼瞭解，所以才想借著祝壽的機會到李府親自看看。他本以為李埠收了那麼多的&ldo;潤筆費&rdo;，就算再壽辰之上會有意收斂，卻也總會留下些馬腳，一路進來卻有了分寸。

李埠為人實在是謹慎，遊府上下的這副勤儉的風格絕不是一日兩日能演的出來，只有他平日裡也如此生活，才會讓人看不透一絲的痕跡。

這麼想著，遊彥倒是覺得有些好笑。別人貪圖錢財大多是為了享樂，這李埠將日子過得如此清苦，圖的難道只是收取大筆&ldo;潤筆&rdo;之時的痛快?

作者有話要說： 遊湛：逆子。

遊彥：還行，還行。

第25章

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遊湛父子除了出現的那一會與李埠寒暄了幾句, 其餘的時間一直坐在自己的位置, 直到宴散退場，也不見他們與旁人有任何的交流，讓在場的人忍不住懷疑他們父子二人今日究竟為何出現在這場壽宴, 難道只是單純的向李埠示好?

回府的馬車上，遊湛掀開車簾心不在焉地看著經過的地方，突然開口問道：&ldo;你說你到李府是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可是今日全程都坐在我眼前沒動過地方, 你非去不可的理由難道就是為了向李埠祝壽?&rdo;

遊彥在壽宴之上還是喝了些酒，正靠著車壁昏昏欲睡, 聽見遊湛的話，他睫毛顫了兩下, 卻還是沒睜眼，卻也沒直接回答遊湛的問題, 只是笑：&ldo;您老什麼時候也開始關心起這些俗事兒了?&rdo;

遊湛瞪眼：&ldo;那又是誰將我卷進這些俗事兒?&rdo;

遊彥終於睜開眼看了看因為被騙去李埠家而始終耿耿於懷的親爹：&ldo;您可別把事情說的這麼嚴重，其實仔細算起來，我今日不過是帶您吃了李家一早一午兩頓飯而已, 您連話都沒跟李埠說上幾句, 就算想卷進這事兒裡，是不是也得知道點什麼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