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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宮,永不得踏入正宮,五皇子年幼,尚不知事,貶為庶民,永不得進宮。”昊景皇帝掙扎著說出這些話,便昏了過去。
眾人要圍過去,卻被藥王擋住。
敏仁皇后和五皇子魏昌邑被帶走了。傅長清望著敏仁哭天搶地絕望的表情,臉色冰冷。魏連霍站在她身邊,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盯著她看做什麼?”
“我在想,她今日的下場是不是他日又應在我的身上?”
魏連霍猛地頓住,渾身僵硬,半晌才輕輕地吐出兩個字:“不會。”
“是麼?”傅長清失笑,“但願吧。”
魏連霍候在正廳,等著內室藥王診斷結果。良久藥王出來了,臉色凝重:“皇上歇下了,但是太子你應當做好準備,皇上他虛耗過重,已經無力迴天了。”
“父皇他自己知道麼?”
“知道,他比我們任何人都清楚。”藥王搖了搖頭道。
“大概會多久?”魏連霍輕聲問道。
“就這個年末了。”
魏連霍抿緊了唇,冷聲道:“勞煩藥王了,您先下去歇著吧,父皇的病還請多看顧著。”
“是,草民領旨。”
傅長清也起身要走,魏連霍沒有挽留,只是望著她瘦弱的背影,冷漠冰冷的唇慢慢抿緊:“清兒,對不起,傅家想搜了盛安城便搜了盛安城,想扳倒皇后就真的扳倒皇后,想扶持我當皇上,我便就真的是皇上,所以傅家真的不能留。你能明白我麼?若我們能熬過兵戎相見,便是碧海藍天了。”
最近傅行止進宮的次數越來越多,恐怕老皇帝是真的不行了,怕是真的熬不過這個冬天了。
那一日,初雪過後,晴朗了半月,卻突然下起了大雨,傅長清想來睡覺比較深,但是今夜不知為什麼,卻格外驚醒,一陣窸窣的翻窗戶聲,傅長清剛想抽出枕頭下的匕首,整個人卻被撈進一個溼涼的懷抱,還有男子的隱忍的,狀似哭泣的聲音。
傅長清想砍下匕首,卻被那人按住手腕,便聽見頭頂傳來帶著濃濃鼻音的聲音:“他死了,我去看了他最後一眼。”
“蘇玦?”傅長清皺眉問出口。本能地想推開他更遠一點,卻被他抱得更緊。
“他告訴我永遠也不要回去,永遠也不要說出來,他說你就自由自在地過著你母親最嚮往的生活就好了,這樣她就開心了,我就敢下去見她了。說完他就死了。”
“誰?”傅長清見推不開他,終於放棄,無奈地順著他的話問下去,蘇玦可以當個知己,但這並不表示他可以隨便抱她,她也沒有所謂的母性同情心去安慰他,並且認為他傷心難過,是應該給他抱一下的,這種愚蠢的聖母情節。
“我的父親,我這一生從未叫過他父親,他到死我都沒見過他。”他壓抑的哭聲終於崩裂出一點哭泣的痕跡。
“既然你到他死都不願意叫他,那麼他必然是讓你恨之入骨,那麼又何必這樣傷心?他又看不見,也不會欣慰,何必還要再悲傷傷身呢?”傅長清冷靜地說出自己的觀點。
蘇玦頓了一下,終於忍住悲傷,慢慢放開她道:“你竟這樣心狠麼?”
“任何不能感同身受的感情,不都應該是漠然麼?”傅長清直白地解釋給他聽。
“那就當我今夜沒有來過。”說罷便要翻窗出去,卻被傅長清眼尖地發現,“你受傷了?你父親是誰?你去見他,還累的你受傷?這也是怪新鮮的,連我都打不過你,想必你去的地方也是挺艱難的”
傅長清一邊說著一邊起身去拿傷藥給他包紮,在傅長清的房間裡哪怕缺胭脂水粉,也絕不會缺跌打損傷藥膏的。
傅長清認真地給他包紮,完全沒注意蘇玦一直盯著她看。這時候將軍府的燈盞卻都亮了,傅長清皺眉,以為是蘇玦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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