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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祝兩位小姐快樂、幸福、美麗。」這個場合,藤洛想不出更高雅的詞,撿著大白話說。
白露端起酒杯,輕輕和青衫碰了碰杯,道:「我祝青兒妹妹越來越美麗。」
「謝謝露姐姐,謝謝洛哥。」青衫這次沒有玩笑,很認真地道,「那我就祝露姐姐和洛哥白頭偕老。」
藤洛臉微微一紅。
「說什麼啊……」白露輕聲埋怨一句,但還是很開心地和青衫又碰了下杯子。
藤洛端起酒碗就要喝,青衫不幹了。
「不許喝!今天是中秋夜,你們兩個要碰杯,洛哥,你難道不單獨祝福露姐姐嗎?」
藤洛笑了,把酒碗端向白露,白露羞澀地用酒杯碰了碰藤洛的酒碗。
「露姑娘,這杯酒,我們就敬二老吧。」藤洛說完,又看到青衫用眼睛示意自己,讓他單獨向白露說句祝福的話。
藤洛仗著酒勁,對白露道:「露露,我……祝福我們!」
「呀!」青衫歡愉地驚呼一聲。
白露的臉,幸福地紅了。
三人一飲而盡。
青衫的酒,綿軟醇厚,遠比丐兒們喝的土酒好喝。
藤洛喝了一杯,感覺很舒服,肚子裡並沒有什麼異常感覺,心稍稍放鬆下來。
……
二進院享堂裡,傳來了極為刺耳的嘶吼聲,十幾人一起在高聲唱著:「孔夫子無食困陳蔡,
多虧了範丹老祖把糧幫。
借你們吃,借你們穿,
借來(這個)米山和麵山哪,
直到如今沒還完。
我不論僧,不論道,
不論你騎馬或坐轎,
叫聲老爺您行行好,
孔聖人的門徒我都要……」
各種難聽的嗓音混在一起,喝多了酒的丐兒哪管好聽不好聽,只顧扯著嗓子喊叫。
三人在屋裡聽得很清楚。
「他們在唱什麼?」白露問道。
藤洛想了想,答道:「我也沒聽過,估計定是江舉人新編的曲。」
藤洛沒有猜錯,這正是江九天即興編的唱曲。
藤洛悄悄離開享堂,丐兒們發覺後,雖感覺有些遺憾,但藤洛不在,卻也少了許多拘束,享堂裡的更加熱鬧了。
酒是個奇妙的東西,在華夏一族的社交活動中,酒一直充當著交朋結友的媒介作用。只要有酒,陌生的兩個人很快就能成為投機的朋友。
江九天的內心原本對丐兒們十分排斥,藤洛多次開導,江九天逐漸接受了丐兒們。
藤洛離席了,江九天成為酒席上地位最尊的人。丐兒們紛紛過來敬酒,敬酒表達的是敬意,得到丐兒們的尊重,江九天開心,來者不拒。
有酒為媒,大家之間漸漸不再陌生,也不再拘束。有丐兒就對江九天抱怨,說洛哥定下這許多規矩雖是好事,但也勢必會影響到大夥丐財,這不許那不許,太難了。
眾丐嚷了一會,有丐兒便央求江九天說,掌典長老若是能給兄弟們寫幾首好記好玩的曲,兄弟們上街丐財,勢必能有更多收穫。
寫曲,對江九天來說,兒戲一般。
以前江九天若是聽別人說自己寫曲,便會以為別人是在嘲諷自己寫葷調艷曲。但現在的江九天不同以往,他已不在乎別人說三道四了,而且,丐兒兄弟今晚一口一個「掌典長老」,讓江九天很有些滿足感!
江九天很豪爽地端起一碗酒,一飲而盡的功夫,便用範丹老祖和孔聖人的故事,編出一隻小曲。
小曲詞意通俗,詼諧好記,用的又是丐兒們很熟悉的曲,高低起伏,非常適合丐兒們丐財時唱。
丐兒們學唱這種小曲都顯露出極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