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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傳來一陣聲響,須臾,白羽生眯著惺忪的睡眼開啟房門,「什麼忙啊,非得大晚上幫,你是要扒寡婦的門還是挖祖宗的墳?」
白羽生那張嘴巴里鮮少能吐出人話,很多時候越千城都想把他掐死,或是拿刀子把他的舌頭割掉。
今晚有求於他,還是暫且把這些念頭壓下去罷。「幫我查查京城最近出了什麼事兒,」越千城思忖道:「比如有哪位大人物差點翹辮子,或是皇宮丟了什麼寶貝,反正就是類似不能外傳的隱秘事情。」
白羽生不遮不掩地張開嘴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晚飯吃的什麼菜都快要能瞧見了,「行。」晃晃昏沉的腦袋,他正打算回房接著睡覺,冷不丁想到什麼,他猛地回身道:「別說,我今兒個早上還真的聽說一件。」
越千城挑眉,「哦?」
萬分艱難的將睏意從體內驅逐,白羽生睜大眼睛,擺開準備長篇大論的陣勢道:「我有位好友最近惹了點兒事,在京城是呆不下了,所以到我們這種遠離京城的小城鎮躲躲。我聽他說,二王爺前段時日遇刺,險些死在刺客手中,幸好他福大命大逃過一劫。二王爺怕這事兒傳出去影響不好,所有下令封鎖所有訊息,不許此事流傳。我那位朋友……」白羽生撓撓頭,嘿嘿一笑道:「嘿嘿,他職業特殊,二王爺交代這件事的時候他湊巧在房頂上聽到,覺得有意思,便說與我聽了。」
縱然白羽生沒有明說他那位朋友是做什麼的,越千城卻也能猜到,劍眉微蹙,他若有所思道:「那刺客抓到沒有?」
白羽生撇了撇嘴,「六扇門親自派人前去捉拿,你說抓到沒有?」
整個大周的子民幾乎都有一個共同的認識——沒有六扇門辦不成的案子。只要六扇門一出手,哪怕犯人是地底的閻王,也得老老實實上來伏法。
這不是盲目的信從,而是六扇門真有這樣的本事,打從第一任門主創立六扇門以來,他們辦砸的案子少之又少,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是以當朝皇帝最信任六扇門,什麼隱秘的案子都交由他們去辦理。
白羽生的言下之意,即那個刺殺二王爺的逃犯被抓住了。伸個懶腰,他又道:「據說刺殺二王爺的刺客現在被關在天牢中,等過幾日審問出幕後主使,估摸便要處理他了。你說這人好端端的去做刺客作甚,人生短暫,可以選擇的路有很多條……」
越千城知道白羽生又要開始叨叨些不適合他來說的大道理,趁他還沒把話匣子開啟,他趕緊抬手把門推上。
白羽生這才看到他手臂上受了傷,忙抵住要關上的門,「你的胳膊怎麼回事?」他面色嚴峻地問越千城,「你該不會真的去做那件事了吧?你還要不要命了?」
沒受傷的那隻手握住門把手,越千城使勁將門關上,差點兒擠著白羽生那張小白臉。
他現在可沒有閒工夫向白羽生解釋他手臂上的傷口從何而來,他有更要緊的事情要做。
「我出去一趟。」關上門,他轉身往外走,並順手拿了張介紹他們小生意的傳單。
白羽生從門裡探出頭來,「這麼晚出去做什麼,你是要偷人家的雞還是拔人家的蒜苗?越千城我告訴你,雖然咱們現在生意不好,但你不能墮落到這種地步,該有的骨氣咱們還是要有的……」
越千城蹲下身子準備脫靴子。
白羽生見狀忙把頭縮回去,也不敢再嘮叨了。
把傳單塞進袖子裡,越千城抖抖身上的白裳,重新走進茫茫夜色中,他繞過幾條蜿蜒小路,向著主城區快速走去。
早上遇見花涴時,他曾瞥見那個施展輕功逃走的逃犯一眼,臉倒是沒記住,不過卻記住了他的衣裳。雖然逃犯穿了外袍,但越千城看到他所著的外袍裡面並未著中衣,而是穿著天牢的囚服。
他僅瞧見一片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