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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自然被唐林一一擋去,見這些都行不通,世家們終於下了狠心。
承昭六年十二月,澤山縣小河村傳來訊息,唐家被一夥強人闖入,直奔唐王氏而去,雖然僕從阻攔,但是唐王氏還是被刺傷了。
唐林看到信後,遲遲不言,他知道世家的狠心,但沒想到為了阻止他,竟然會想出這樣的方法。
信還沒看完,唐林繼續看下去,知道祖母傷勢穩定,有差役送祖母來京後,鬆了一口氣。
隨後讓伊娘去收拾屋子,現在哪裡都沒有唐府安全,至少明裡暗裡人都不少。
而一些朝臣在知道這件事後,都是一愣,禍不及家人,這是所有朝臣預設的一條規則。
政見不同,可以在朝堂上吵過,不行,你打一架也可以,再不行,你私下想要對付那人,雖然有損名聲,但也行。
但是不能以家人要挾,更何況還是祖父母,結果現在,有人破了這條規則。
瞬間整個朝堂都安靜下來了,閱書之事,出奇的順利。
「你們瘋了吧?這件事,吾盧家絕不參與!」盧侍郎看著眼前那些人,氣急敗壞地說道。
「做事一定要心狠,看看朝堂上那些人,碰到這麼點事就退縮了,怪不得人唐兼之能坐上那個位置。」一老者說道。
「做事要有底線,做人也是,此事雖然傷及了我們利益,但是唐兼之所為的確於國有利。」孫學士說道。
「我看你們就是讀書讀的滿腦子聖賢之語,這可是危害我們世家的大事啊!」
「《寧朝國律》的序中有一句,家族宗法不可大於國律,世家真的能凌駕於皇權之上嗎?我們這樣做,與國之蛀蟲何意?」範樂山說道。幾年前他從外地調任回上京,結果一回來就面對這些,本是好友,卻因為這些分道揚鑣,想起兼之說的那些,範任兩相為難。
「誰不知道你範任和唐林是舊友啊,你若是不想做,就趕緊走,省得你通風報信。」
「還有你,盧侍郎,你也不用說旁的,你的那個侄女好像就是唐林救回來的。」司桑看著這些人,憤然道。
「也對,做人可不能忘恩負義,本官先走了!」盧侍郎一聽,直接起身離去。
盧家以史傳家,家規甚嚴,所以一些事情他們是沒有參與的。
當初老祖就言明,不做違法之事,不摻和朝廷之爭,所以他們並不想摻和這些事。
今天過來也是覺得那些人做的過了,才來的。
剩下的人也離去了幾個,閱書之事雖然碰極到了世家利益,但一個世家的底蘊又不止這些。
教養、規矩都是,當初科舉制度出來時,他們無事,現在不過是和寒門同堂競爭。
而且,說不定這也是他們的機會,因為世家勢大,所以君王不敢重用。
但若是世家和寒門勢均力敵,那麼,一些有能力的子弟,便能施展自己的才能,少了許多桎梏。
唐王氏是被人護送到上京的,她不知道為什麼有人想傷她,在聽到和林子有關後,滿心都是擔憂林子的處境。
雖然也放心不下兒子曾孫,但是很明顯林子才是最危險的那個。
唐林本想去碼頭候著,但是被人阻止,碼頭上人來人往是最容易下手的地方了。
無法,就只能等在門口,見到奶奶下了馬車後,連忙迎上去,唐明等人也在。
唐王氏進了大門後,細細打量著唐林,見他毫髮無損後才鬆了口氣。
「奶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