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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公子有什麼話直說吧……&rdo;

小宮也不傻，知道他拐著彎給掌櫃心裡添堵，尤其說他是瞎子，心裡替掌櫃難受。

他曾是那麼厲害的人物，看不見對他來說一定是很難接受的事情，雖然習慣以後好像一切如常，生活並未受影響，但心裡難免會有遺憾，時間久了便成了心中不能觸及的倒刺。摸一次疼一次，提起一次痛一次。

&ldo;帶她上去好好收拾一番，本座要去參加王爺的昏禮，不能失了面子。&rdo;都墨有信心將他吃得死死的，露出狐狸詭計得逞的微笑，拍拍小宮的肩膀，意味不明地說，&ldo;好好幹，不會虧待你的。&rdo;

掌櫃氣得兩腿一交叉，躺回椅子上，悶悶不樂抽菸草。

&ldo;呃……公子，我們要去參加婚禮嗎？&rdo;許笑眉梢一挑，好奇是哪位王爺。

&ldo;金陵的大人物‐‐和匯王爺。&rdo;都墨想了想，又說，&ldo;這個稱呼不錯，以後在外面稱本座&l;公子&r;，你就是貼身丫鬟&l;都督姑娘&r;。&rdo;

大哥，你這是在玩少爺&tis;丫鬟play嗎？竟然根本不覺得羞恥，此人底線低得可怕……

許笑汗顏，低眉順眼地回答：&ldo;是，公子，都督先告退了。&rdo;

小宮覺得這名字怪怪的，但不好多嘴，老實本分地端著託盤，帶許笑上樓梳妝打扮。

許笑走在後面，進屋後直接將門關上，整個人終於放鬆了些。小宮片刻不停息，替她倒完茶水，轉身進裡屋取出針線，坐在矮板凳上替她收邊角。

二人身處一室，不說話難免有些尷尬。許笑清清嗓子，問他：&ldo;小宮同志，你可知道和匯王爺是什麼樣的人？&rdo;

小宮停下手上的動作，猜想&ldo;同志&rdo;大概是個他不知道的稱謂吧，抬著頭回她話：&ldo;和匯王爺是皇上的第六子，與去世的太子是同母所出，可惜一個身強力壯之時病逝，一個瘋瘋癲癲的，話都說不清楚。&rdo;

&ldo;和匯王爺生下來就是傻子？&rdo;

小宮心想她家公子和掌櫃認識，也不算外人，索性全說了。

&ldo;以前不是，和匯王爺小時候可是金陵城人盡皆知的神童，四歲能倒背《三字經》，五歲能背《大學》，六歲能解《韓非子》，所以名字裡才有一個&l;聰慧&r;的&l;慧&r;字。可是聽說太子死的時候，頭七殿上哭喪那天他突然發瘋了，不僅變得不會說話還到處咬人，沒多久就從宮中挪到六王爺府。掌櫃的說過，他是第一個有自己封地和府邸還留在皇城的王爺。&rdo;

許笑沒想到小宮和掌櫃知道這麼多，接著問：&ldo;和匯王爺既然是瘋的，還要娶親？&rdo;這不是糟蹋別人家姑娘嗎？

小宮搖搖頭，繼續做針線活，手法嫻熟地穿針引線。

&ldo;是皇上下的旨意，掌櫃推測，是為了留下六王爺的子嗣才賜婚的。六王爺雖然是瘋的，但皇上還是很寵愛他。前幾日還聽說那家姑娘鬧過懸樑上吊，被救下來醒了之後一反常態，答應嫁進王府。&rdo;小宮搖晃著小腦袋，平時沒同人說過八卦，第一次跟人講，體會到其中樂趣，也算懂了為何掌櫃說起八卦來總說得津津有味，&ldo;其實尋不尋死，她們家最終都是要嫁的，只是嫁的是她還是她妹妹……&rdo;

&ldo;哦，是這樣啊。&rdo;

許笑一邊喝茶一邊聽他說，漫不經心地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