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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春被她戳的腦袋一歪，跟習慣了似的，也沒生氣。伸手拿過手機看了一眼上面的訊息，站起身拿毛巾擦乾身體。

「你是沒感情了，不管不顧的折騰，我們這些有感情的心就係你身上了，你是折磨我們還是折磨自己？」

「對不起，我下次會小心的。」

「你跟我對不起什麼，你……哎，算了。誒？！你不穿衣服了？」

啟榕本來被她那種乖巧的樣子弄的沒了脾氣，卻見沐春伸手翻了翻自己遞給她的衣物，並沒有接過去，而是直接這般赤身走出浴室，被她嚇一跳。

沐春自己走到衣櫃前，翻找了一套現代的長裙穿上，一邊身形有些搖搖晃晃似乎累的站不穩，還是耐心回答啟榕：

「我出門一趟，公會裡的裙衫還是不穿了……太顯眼。」

在靈界裡其實大多修者的穿衣風格，還是偏向那種仙氣飄飄的古風，也不是說找感覺什麼的，而是修者們都是度過漫長歲月，從古時候就一直看著時代的變遷，並不怎麼關注人類世界。所以無論建築風格還是靈界總體的感覺和穿著打扮，都是古香古色。

「那麼晚了，你還要去？她在人間又不會有什麼危險，你都傷成這樣了，別到時候暈倒在半路。」

「沒事的。」

「你還是休息吧，有什麼事我替你去，她怎麼了？」

沐春拿了件外套披上，一邊搖了搖頭：

「她一個人在酒吧，說想見我，不放心去看看。」

啟榕蹙著眉頭有些不贊同：

「沐春，你把她寵壞了。」

沐春似乎想到那人，嘴角帶上幾分笑意，搖頭並沒有再多言，轉身離開了。

啟榕卻是在身後眉頭緊鎖，薛蜜投胎的此生，因為有她特地去冥界打點，所以這輩子投胎其實很不錯，投身家庭條件殷實的顧家，取名為顧曼芝算個富二代獨生女。

沐春自她還很小的時候就常去守著她，基本從那時候開始沐春的生活就是，任務、配合涵素治療、守著顧曼芝，這三樣。

以前是默默的守護她，到顧曼芝稍微長大點後開始接觸她，說是成為了朋友，實際上卻對她寵溺得不行。

顧曼芝又是個人精，要不了多長時間也就把沐春的身份給套出來了，顧曼芝對靈界和修行十分感興趣，恰好又是水屬性的靈脈，沐春也就耐心的教她對於靈氣的吸納。

不過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沐春一樣有靈核。顧曼芝縱然天賦不錯，可終究是普通人，練了七八年也不過才熟悉靈力吸納，開始轉化屬性靈氣。

對於顧曼芝的身世沐春也和她提過，但是顧曼芝似乎並不怎麼感興趣，起初還很起勁的問二人上輩子在一起的事情，後來就很少再問，就連沐春說把記憶還給她，也被拒絕了。

用顧曼芝的話來說就是，她是她，上輩子是上輩子，只要知道自己上一世過的還算不錯，又沒有什麼血海深仇需要報，那怎麼都無所謂的。而且並不想獲得之前的記憶，否則就像把此生的自己給否定了一樣。

對於顧曼芝的這種任性的心態，沐春卻是依著她的，畢竟過去的記憶這種東西，決定權在她自己手裡。所以沐春也就幫她繼續儲存著那份過去的記憶，說如果顧曼芝什麼時候想要了，她隨時還給她。

啟榕是見過顧曼芝幾次的，就是沐春有幾次任務時間太長，託啟榕幫忙照看，啟榕總覺得顧曼芝太過精明，分明才十六七歲的姑娘，但是為人處世方面卻十分老套，拿捏的分寸十分準確。

這樣對比下來，沐春卻又太過耿直，啟榕甚至有時候都怕沐春在那丫頭身上吃虧，但是不得不承認，沐春在和顧曼芝相處的這些年，確實情緒和情感變化，是很有進步的，只希望顧曼芝對於沐春，利大於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