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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把一連串的事情合併在一起,扶月大概猜到幕後黑手是誰,但她不準備採取什麼行動。
畢竟國師的地位在當今聖上面前暫時難以撼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身體累,腦子也累了。
還有,自己還能活幾天都是個未知數,哪能浪費在別的事情上,得好好珍惜。
「我沒看到。」扶月咬了一口雞腿,故作輕鬆地笑笑,「這件事大理寺自會調查,姐姐你就莫要擔心了。」
扶媛又給她夾了幾塊肉,心疼道:「你多吃點,你看你最近都瘦了那麼多。」
扶月握筷子的手一頓,沒再說話,繼續埋頭吃東西。
三日後。
十里紅妝,道路上成排馬車井然有序地行駛著,京城樹上掛滿紅綢帶,季玉澤一改往日穿戴,穿著大紅色婚服騎在馬上。
扶月安靜地坐在花轎裡面,手癢癢地想掀開蓋頭看一下外面是什麼情況,又想起古人說,這樣不吉利,唯有作罷。
不知在大街上遊了幾圈,她都有點兒頭暈了。
幸好在她忍不了之前,花橋到了季府大門。
季玉澤潔白如玉的手指緩緩地捻住花轎紅色簾子一角,不疾不徐地抬起,然後,將另一隻手遞給扶月,柔聲喚了一句。
「月月。」
扶月看著紅蓋頭底下的那隻手,不由自主地揚起唇角,輕輕地搭上去,彎腰從花轎裡出來。
季府大門鋪著長長一塊紅布,一路延伸到拜堂大廳,季玉澤攜著扶月跨過季府門檻,雙雙邁腿進去。
一陣風吹來,吹起扶月一角紅蓋頭,她抬頭望了一下裝飾變得喜慶的季府。
院子上面掛滿大紅色的燈籠,多得數不清,裡面皆燃著火,一盞一盞的,明亮奪目,季府邀來的客人齊齊地站在一旁。
從進門到現在,扶月一直牽著季玉澤的手,感受著他那隻冰涼冰涼的手因自己的體溫而漸漸變暖,心尖微動。
「一拜賜良緣,二拜喜聯姻,三拜結同心。」
拜完堂,扶月由侍女領入房間內,婚房點著紅燭,鋪在床榻上面的繡鴛鴦被褥灑著紅棗、花生、桂圓、蓮子等東西。
她坐在上面,依然沒有揭下蓋頭,而是低下頭看,指尖輕輕地掠過它們,心情有些複雜。
若是有可能,還真想讓在現代的父母看一下自己如今的模樣。
成婚這日,扶月很早就起來了,可能是從早到晚一直折騰,她現在又累又困,感覺手腳都不像是自己的無力。
但她深知不能放任自己躺下,於是死撐著。
約莫一炷□□夫後,扶月眼皮完全不受控制地闔上,下一秒,她往後傾斜,一雙有力的手及時摟她入懷。
接著,一道清冽的聲音傳入扶月耳中:「月月?」
話音落下,季玉澤著急地直接用手揭開紅蓋頭,待對上她睜著的雙眼,他蒼白的臉色才好上一點點。
「餓了嗎?」
扶月突然感覺視線有些朦朧,瞧不真切他的五官,但還是笑著說:「餓了,我想吃紅豆酥糕。」
季玉澤將她抱起,走到桌子前坐下,那裡有早就準備好的紅豆酥糕,他兩指捻起一塊,遞到她唇邊。
「吃罷。」
紅豆酥糕的香膩氣味縈繞在房間裡,扶月卻聞不到什麼味道,張口咬下紅豆酥糕時,黛眉一皺。
「這紅豆酥糕是不是忘記放糖了,怎麼沒味道?」
油燈下,紅豆酥糕擺放得整整齊齊,與婚房的顏色極相匹配。
季玉澤聽了她的話,表情沒什麼太大的變化,低眸也咬了一小口手上的紅豆酥糕,喉結滾動,入了腹中。
等他嚥下去,扶月才問:「我說得對不對,是不是沒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