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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他笑容變得僵硬,看她眼神也異常怪誕。
嗓音褪去喘息遺留的顫,恢復如常,於濃稠如墨的夜漾著一股溫柔:「抱你?」
帶著疑惑的語氣。
扶月笑:「嗯,抱抱我。」靈機一閃,壓下羞恥心,又說,「我不是你的人偶嗎?」
人偶?
床榻邊的油燈被吹進來的風弄熄滅一盞,季玉澤琥珀般剔透的眼眸掠過迷茫,匕首遲緩地離開她半分。
「你是說傀儡?」
「對,我是你的傀儡,你之前不是要替我換衣沐浴嗎,但有的人會經常抱自己的傀儡的。」
匕首折出無情的光,扶月故意視若無睹,強撐著訕笑,牙齒卻在打顫。
暗嘆,苟命好難。
過分好看的眉毛皺起,季玉澤看了看手中的匕首,又看了看她,表情有些渙散無神。
這是她第一次直接、毫不掩飾地承認自己是他的傀儡,心臟突然劇烈地跳動了幾下。
哐當,匕首墜地。
危機暫時解除。扶月輕輕地撥出一口壓抑良久的濁氣。
下一秒。
季玉澤輕柔地捧起扶月的腦袋,稍一下移,插過脖頸後方,握住肩頭,手臂用力,她靠到他的胸膛前。
屬於別人的溫度從後背慢慢地包圍過來,扶月眨了一下眼。
耳畔充斥著溫柔的嗓音:「是這樣嗎?」
聲源離她不足一尺之遠,空靈空靈的,卻產生了若即若離的感覺,莫名令人想往發出聲音的方向挪,扶月點頭:「嗯。」
小腦袋下意識地挪了挪,三千青絲撩季玉澤手過。
他輕怔。
扶月臉頰抵到季玉澤肩膀,微微地昂著頭看人,綿長的吐息灑到下頜處,他不習慣地側了側臉。
不過那吐息的感受卻越發清晰,熱。
睫毛微顫。
季玉澤低眼看她:「月娘,你怎麼醒了。」跟剛才說類似的話的語氣不太一樣,似感嘆又似疑問,另一隻手將她滑落到身前的長髮撥弄到後面。
明明說了只要點上這種香,人便會喪失知覺,陷入夢中,也不會感受得到外界傳來的疼。
被店鋪的掌櫃騙了?
現在扶月若是掙紮起來,不小心使人皮受損便不好了。對了,還答應過她一起查明『項羽』之死,不能食言。
算了,等這案件結束再剝。他想。
扶月不答反問:「我怎麼睡你床上了?」
季玉澤靜靜地看著她,不可避免地吸入少女身體散發的狀似梅花的香,指尖輕挑起她一縷頭髮。
「你剛進來便暈倒了,這兒只有一張床榻,總不能讓月娘睡地上,只好讓你躺我的床了。」
香氣不散反愈濃。
幾乎要蓋過身邊的木蘭香了,扶月皺眉,心有餘而力不足,握住他的手漸漸地滑下。
卻被季玉澤及時回握,扣住了軟糯的五指。
還是那般冰,即使握了小一會兒了。
她斂下心底的怪異,努了努嘴,道:「這個香是什麼香,怎麼從來沒聞過,是新買回來的嗎?」
季玉澤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扶月纖細的手指,彎唇答:「嗯,新買回來的,可喜歡聞?」
扶月輕搖頭:「不喜歡。」
把玩的動作一頓,他攥她手指的手一會兒松,一會兒緊,聲音如香一樣瀰漫著:「為何不喜歡?」
「我喜歡你身上的木蘭香。」輕飄飄的一句話鑽入季玉澤耳中。
剎那間,扶月的手從他掌心墜下。
砸到他疊成蓮花的衣擺上。
扶月心尖一顫。難道說錯話了?
風颳過窗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