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行宮避暑(第1/3 頁)
一晃時間已過兩月。
小院中,江皖虞正站在大樹,一身藍色雲煙裙,頭髮被簪子輕輕挽在身後,彎彎的細眉下一雙清冷淡漠的眼睛正凝神看著桌上的紙張。
一雙白皙修長的玉手正手持筆墨,輕輕描繪著紙上丹青。
她在院中住兩月,這兩月她每日辰時都會去匯聚人口眾多的城東街頭擺攤賣畫。
也因賣畫人來人往,江皖虞從顧客口中得到了不少訊息。
一月半前,淮南鹿邑清匪的大將軍安平王因一己之私,丟下大軍跑回京中,雖未造成大禍,但還是被罰俸祿一年,在府中禁足三月以示效尤。
後派了皇后的兄長雲羨安來收拾攤子。
雲羨安用了十日的時間便將鹿邑山匪清數圍剿伏誅,與其說是圍剿伏誅,不如說是那山匪先是與雲羨安僵持五日後,突然間山匪頭子主動帶領所有山匪向雲羨安投誠。
朝堂上皇上得知鹿邑山匪之患解決了龍顏大悅,便親封雲羨安為長佑將軍。
原本以為這事就該這樣過去,但某日江皖虞在給宣城一富商李旋庸送畫,偶然聽到李旋庸同另一名富商談話。
聲稱這山匪向皇上投誠,原本就是計劃的一部分,而這其中牽扯了錦王以及江皖虞祖父信中的那座銀礦。
沒過幾日,宣城便傳出山匪與隴西錦王有染,不日此事便傳上京城。
皇上大怒,將所有山匪打入大牢,著刑部尚書衛淵親自著手調查。
時至今日,還無任何訊息。
自從在這住下後,嚴襲少部分時間會出去,大多時間會在小院陪同江皖虞嘮嘮嗑。正如他自己的諾言,一定要等到江皖虞尋到親人,才肯離去。
江皖虞一開始還會勸解幾句,後面慢慢的便不再勸解。
江皖虞將最後一筆構成,滿意的看著紙張中的山水錦繡圖,微微勾起了唇角。
等其筆墨晾乾後,江皖虞正打算將畫收好回房。
突然頭頂傳來一個爽朗的誇讚:“虞姑娘這畫畫的真好!果然是不同凡響之人!”
江皖虞聞聲嘴角一抽搐:“嚴公子,這神出鬼沒的本領也是一絕,果然是身手不凡之人!”
嚴襲一個翻身從樹上飛下來伸手想要拿江皖虞手中的畫,卻被江皖虞一個轉身避開了。
“作甚?”江皖虞挑眉問道。
“咳咳咳,我就想欣賞欣賞!”嚴襲見手落了空,有些尷尬道。
“給錢,送你!”江皖虞直接一招斃命。
“虞姑娘,你之前不是這樣的!”嚴襲苦臉哀嚎。
江皖虞直接無視他將手中畫緊了緊。神色淡漠道:“以前不知油米貴,現在方覺不算晚!”
嚴襲深呼一口氣,這這這......枉他有一張三寸不爛之舌,可面對眼前的人這張嘴像是被封住了一般,屢屢吃癟。
江皖虞見嚴襲急的一張臉都快紅了,才淡笑道:“改日另外給你畫一副,這幅不行!”
她與嚴襲相處兩月,也算是半個朋友。面對朋友江皖虞向來不吝嗇的。
再說了只是動動手的事,他想要畫給他便是!
嚴襲聞言猶豫半響最後略顯憋屈道:“我有錢,只是不像那些富商一般有錢。”
嚴襲家中是做鏢局的,父母早些年因跑鏢局喪生,為此他不喜鏢局,便常年在江湖奔走,家中產業皆交給大伯一家繼承,每年給他分些盈利即可。
這些盈利也是足夠他娶妻生子的。思及他看向江皖虞的目光中帶著一絲讓人摸不透的光芒。
江皖虞聽到他委屈巴巴的言語,面上露出輕微的笑意,不是很明顯,但嚴襲還是發現了。
一瞬間他又覺得其實受點委屈誤解沒啥關係的。然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