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第1/2 頁)
言若青問道:“接下來怎麼辦?” 秦楷盯著手裡的那塊令牌:“你說,這會是個什麼勢力?” 言若青趁著秦楷不注意,直接奪過令牌:“你現在這副模樣,我不允許你再將自己置身於險地。” 秦楷擺了擺手道:“算了,回吧,老管這事我也幫不上忙,但有一件事情,我想我還是能幫得上的。” 言若青遞過去一道質問的眼神。 秦楷嘿嘿笑道:“我一開始也沒有要隱瞞你的意思,魏民安,要對越王府動手了,我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 秦楷唉聲嘆氣,怨天載道:“哎……我現在這身體也不能幹啥不是?可愁死我了。” 言若青帶著秦楷離開了小船,準備回城,“你還想幹啥?都成這樣了還想幹啥?” 秦楷‘不懷好意’的看著推著自己的媳婦,換來一道白眼。 夜幕下的回城之路,秦楷還遇上了一個熟人,就是白天的時候,手談中盤負的玄武山陳道長。 秦楷打招呼後問道:“還能在這遇上陳道長,你也是來觀這陵南江夜景的?” 陳下山略微搖頭:“貧道去看了一眼監正。” 秦楷這才想起了朝廷這幾日宣傳的監正攔江之事,朝廷將老人葬在了舊壩遺址。 新壩在工部提議下,已經更改至更上游,並且已經在規劃再給陵南江分流,避免再出現這種悲劇。 監正的名字,永遠的刻在了那塊石碑上,供後人悼念。 可長安這座數百萬人眾的天下首城,又有幾人記住了那個老人的名字呢? 就連秦楷,好像也沒記住他的名字,只知道他是欽天監的監正。 一個道門術士,前半生籍籍無名,後半生兢兢業業。 人就是這樣,容易以為許多事情理所應當。 即使覺得值得悼念銘記,可不切身相關,過一段時間之後,便會忘得一乾二淨。 這是人之本性。 人人匆匆忙忙,誰又有閒心去關心和己無關之事。 攔江的監正是如此,離淵之戰亦是如此。 如果監正等到大水淹了半個長安城再出手,那起碼這一輩的長安人,會銘記這個老人。 同理,如果離淵軍等到北蠻騎軍南下直奔長安,生靈塗炭以後才作出死戰,那也人人記得有這樣一群人。 可如果真的是那樣,一切就為時已晚了。 也就沒了意義。 秦楷和陳下山一同回了除妖司。 次日,金帳王庭的使團收拾東西,打道回府。 那位執掌鐵浮屠的草原六王,孛兒只斤·蘇合,並沒有在朝廷得到說法。 朝廷只是說,大唐贏了兩場,理應得到清陽馬場,還請六王回去之後,通告大汗,撤掉與北境軍對峙的軍隊,不要再覬覦已經歸屬大唐的清陽馬場。 那個御書房的小朝會里,眾官員都樂開了花。 如果按照正常流程,想要交接下在祖山以北的清陽馬場,那估計會被一拖再拖,甚至最後不了了之。 但表面上,小皇帝還是給了葉知風口頭警告。 而國比結束,接下來才是大唐今年的大事。 京察以及各地的官員大考。 說起已經發生的北境戰報,眾人那人人眉飛色舞,津津樂道。 可要說起還沒發生,且與這袞袞諸公相關的事情,人人都閉了嘴。 畢竟這裡可不只有小皇帝,小皇帝身後那層簾子,還坐著一個女人呢。 不等小皇帝開口,竇太后便說道:“兵部侍郎貪汙案,震驚朝野,在天子的眼皮子底下,竟還敢如此大膽,而這次京察,必要起到一定的震懾作用,以表朝廷打擊貪官汙吏的決心,僅僅一個兵部侍郎是不夠的。” 竇太后這話已經很明顯了。 如果在場的幾位,有誰也有這貪汙行徑,竇太后是不介意把他拉出來告慰天下的。 “太后說的是。” 小皇帝微笑著看向諸公:“那諸公便議議這京察官人選?” ………… 秦楷這日在城外,送北蠻使團。 其實他是想見一見那位在大唐‘呼風喚雨’的北蠻子。 看到這個贏了武比,壞了他好事的唐人,楊秋風氣不打一處來。 金帳使團的三人看到這個坐在輪椅上的唐人,表情各異。 楊秋風恨得牙癢癢,想要當場送他歸西。 同為軍人的蘇合看到這位曾經的北境邊軍,竟起了將來能在戰場相遇的心思。 老人楊槊目光深邃,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