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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衍:「???」
許女士安慰道:「沒事,正好我要去倫敦幾個月,家裡趁機重新裝修一下,這段時間你就住你秦姨家。喏,東西都給你搬過來了。」
許女士隨手一指,指向走廊盡頭那扇敞著的房門。
從盛衍的角度,透過敞開的房門,可以依稀看見他那把電競椅炫酷的一角。
如果連電競椅都搬過來了,那此事基本已成定局。
而再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間房間的對面正好就是秦子規的臥室。
而再再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如果他不想打擾二樓主臥的秦茹夫婦倆,他就必須和秦子規共用一個浴室。
「……」
想起自己十分鐘前剛剛立下的「以後各走各的路」的flag,盛衍感到有些絕望。
喉頭不自覺一滾。
下一秒,火辣辣的感覺立馬充斥滿整個喉嚨和口腔。
嘴裡還沒來得及嚥下的細碎的小米辣的剁山椒就隨著這絕望一滾,嗆進了氣管。
本來還在震驚絕望中的盛衍立馬開始彎腰猛咳:「媽……咳咳咳咳咳……水……」
不等許輕容和秦茹反應過來,秦子規已經第一時間迅速起身,飛快地走到飲水機前,放好杯子接起了水,然後一把拉開冰箱門,皺著眉翻找起什麼。
然而盛衍實在辣得難受,不等秦子規回來,就在咳嗽之餘捕捉到了許輕容手邊那個她還完全沒有動過的裝滿水的玻璃杯,於是順手一端。
許輕容立馬睜大眼睛:「崽!這是白——」
盛衍仰頭一灌。
「——酒啊!」
「酒」字落下的那一刻,這輩子從來沒碰過任何一丁點兒菸酒的盛衍瞬間被疼出了眼淚花,刺痛和灼燙感順著他的味蕾喉嚨一路灼燒到五臟六腑。
他向來怕疼,這一下直接疼得趴在桌子上,緊緊攥著拳頭,掐著掌心,咳得像是下一秒就能泣出血來。
許輕容看見盛衍耳朵臉蛋眼角都通紅通紅的樣子,心疼得不得了,好在一轉身就瞧見秦子規已經一手端著水杯一手端著冰雪梨快步走了回來,連忙著急招呼:「子規,快來快來,小衍好像難受得不行,你看看怎麼辦呀。」
確實很難受。
少年伏在桌沿,臉埋在臂彎裡,單薄的肩胛骨劇烈起伏著,掌心掐出血印,看樣子是想強忍住不讓旁人擔心,卻又實在難受得忍不住。
秦子規沉著眉眼,快步走到盛衍旁邊,一手攬住他的肩,扶他直起身,讓他靠著自己,一手拿著水杯送到他嘴邊:「慢點喝。」
盛衍卻皺著眉,把頭一偏:「走開,不……咳咳咳……要……咳咳咳咳……」
五臟六腑都快咳出來了,眼睫上也已經掛上淚花。
許輕容看盛衍難受成這樣了,還不願意喝水,以為是支氣管出了什麼大問題,著急得不行:「怎麼了,寶寶?是還有哪裡難受嗎?要不要媽媽打120啊?你別嚇媽媽啊。」
盛衍只是艱難地搖了搖頭,然後抬頭看向秦子規,豎起食指,指向他:「你,不行。」
大人們著急了:「到底怎麼了呀,小衍?」
盛衍睜大眼睛,看著秦子規,目眥欲裂,滿眼通紅,表情壯烈如同義士即將捐軀。
屋裡三個大人緊張得一動也不敢動。
然後就聽見盛衍忍著痛楚,咬緊牙關,撐著嗓子劇烈的灼痛,艱難無比,一字一頓地送出了十個字——
「說好的,誰先管誰,誰是狗。」
「……」
那一瞬間,280平米的大複式裡除了倔強少年鐵血男人盛小衍同學撼天震地撕心裂肺的劇烈咳嗽聲以外,只剩下三個大人無盡的沉默。
他們一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