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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身高高撅起,他只能努力撐著上半身,不讓自己完全失衡,一雙琵琶骨像是脊背上的蝴蝶,在虞辛夷的頂撞下翩翩起舞。
那小蛇一會纏繞在解鹿溪的手腕上,一會游到他的側臉上,虞辛夷看著那悠哉遊哉的小東西,伸出一指在徒兒的脊縫上輕輕向下滑動,一股溫潤的靈力瞬間散入解鹿溪的仙骨裡,小蛇立刻被那可口的靈力吸引過來,在解鹿溪的脊背上游走。
【真美啊……】
解鹿溪的脊椎是虞辛夷一寸一寸用靈刃刮塑溫養出來的,沒人能比虞辛夷更懂得欣賞這血肉地獄裡長出的翩翩仙骨。
他喜歡解鹿溪細嫩柔軟的皮囊,喜歡解鹿溪清冷又執著的魂魄,最喜歡的卻是這自己一手打造的仙骨。
那骨頭經過苦痛能傲雪臨霜,不論何種艱難險阻都有足夠的底力支撐解鹿溪的身板。但唯獨會在自己的面前服軟、融化。
他的小徒弟和他截然相反,他是個面冷心熱的人,而這小徒兒卻是面熱心冷的人。
起初看到解鹿溪,他便知道這個孩子太過油滑,小小年紀就懂得搬弄人情世故,趨利避害,看人眼色行事。他本心卻是個誰都不在意的涼薄人,唯獨圖自己的利益。這也不能責難他,畢竟是個商人家族出來的孩子,自古商人重利輕別離,他只是用那套從家族裡學來的觀念活下去而已。他本心不壞,也不會故意害人,只是不太容易和人交心罷了。
虞辛夷其實並不太擅長應付這樣的孩子,他看得穿解鹿溪的假相,卻不知如何讓這樣習慣虛與委蛇的孩子與自己親近,畢竟他也是個不怎麼會與人相處的人。自小到大都是別人來關注虞辛夷,主動貼近他,他活了三百多年,玩的最要好的圈子竟然還是年少時的朋友們。那些朋友們與他相處得久,就算他不說太多,也樂意與他來往。
虞辛夷不是個愛說教的人,他始終認為人人都是要靠自己的領悟修行的,別人苦口婆心說再多的話那都是耳旁風。別人對他如此,他對別人也如此,於是並不愛說些讓人改正品行、教人做人的話。況且他一度認為像解鹿溪這樣的性子其實也挺好的,至少在這個虛偽人組成的修仙界裡,他如魚得水,混得開。甚至說不定能混得比自己好。
或許正是因為自己這樣的性子,才讓解鹿溪上輩子與自己的師徒情義淡了許多,讓鹿溪心灰意冷,於這個世界了無牽掛,白白遭遇了那麼多苦難。
自從聽了解鹿溪講述那些夢境一般的前塵往事,虞辛夷便打定主意,他要改變自己的性子,他得把能想到的、對徒弟好的話都說出來。讓鹿溪知道自己是在意他的、重視他的。
人和人只有相互訴說,才能表達心意,才能產生聯絡。解鹿溪和自己這個有著很多朋友的人不一樣,他只有自己這麼一個親近的人,他不願意和別人交朋友,他其實比自己要孤獨得多。解鹿溪在這個世上的牽絆太少了,他就像個把自己砍禿了的樹幹,長得雖然又高又壯,但沒有那些枝枝蔓蔓,掉下深淵時也掛不住任何的石壁,只能不斷地下墜。所以他絕望的時候,就沒有人來拉他哪怕一下下。
幸而他重活了一世,帶著對自己的依戀和愧疚回到了自己身邊。雖然虞辛夷沒有所謂上一世的記憶,但他從解鹿溪的眼睛裡看到了這孩子所有的渴望。
這個解鹿溪主動向自己敞開了心門,他畏縮著也渴求著自己,讓自己無法不去憐愛他。
虞辛夷也並非心腸柔軟到是個人跟他賣慘、他就照單全收的,不然也不會三百多年都沒有對任何人動過心。
沒和解鹿溪這般互通情意之前,他曾經笑過朗霍文栽到了一條小龍身上整天被纏得七葷八素無法專心與自己切磋;也對跌落情慾地獄整天對自己發情的李莫如產生過無限嘆惜。他曾想,人人都有情,人人都要歷情劫,修士如果在入門時都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