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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令人難以察覺地移動在太平洋水面上之外,億萬城看上去與新舊大陸上的那些大都會沒有任何區別。我們的演奏家們在島上的生活方式和在其他地方一樣,連公共生活和私人生活都沒有變化,總之,並不怎麼忙。他們利用空閒時間首先去參觀了&ldo;太平洋明珠&rdo;包含的所有奇特的東西。電車把他們送到島嶼的各個地方。兩家發電廠裡,整套裝置的運轉安排得那麼簡便,帶動兩套螺旋推進器的傳動機械如此強大,分別由工程師沃森和薩姆沃領導的工作人員如此遵守紀律,這一切使得他們由衷地讚賞。每隔一定的時間,當樣板島的方位有利於船隻停靠時,左舷區和右舷區的停泊區就接待專為樣板島服務的輪船。
雖然,固執的塞巴斯蒂安&iddot;佐爾諾對這些奇蹟熟視無睹,弗拉斯科蘭不露聲色,但是熱情的伊韋爾奈始終處於心醉神迷之中!依他看來,20 世紀過去時,大海上肯定漂浮著許多這樣的活動城市。它必將成為未來進步和舒適的最新話題。這個正在去大洋洲拜訪它的姐妹們的活動島嶼,景緻多麼引人入勝啊!至於潘西納,在這個富人堆裡,讓他特別感到陶醉的是耳朵裡聽到的儘是百萬千萬,就好像別的地方說 25 個路易似的。紙幣是億萬城裡的日常流通貨幣。人們習慣於口袋裡裝著二三千美元。所以,&ldo;殿下&rdo;不止一次地對弗拉斯科蘭說:
&ldo;老夥計,你身邊不會沒有 5 萬法郎的零錢吧?……&rdo;
在此期間,&ldo;四重奏&rdo;漸漸結識了一些人,他們無論走到哪兒都受到了熱烈歡迎。再說,有常有驚人之舉的門巴爾介紹,誰會不樂滋滋地熱情款待他們?
他們首先去拜訪了他們的同胞,島上的舞蹈、禮儀教師阿塔納茲&iddot;多雷米。這位誠實的人住在右舷區第 25 大道。房子很普通,但租金竟要 3000 美元。他僱著一位老年黑人女僕,每月給她 100 美元佣金。他很高興能結交幾位法國人……幾位為法蘭西爭得榮譽的法國人。
這位老人 70 歲了,瘦瘦的,有些乾巴,雖然個子很小,但雙眼仍炯炯有神,一口密實的牙齒整整齊齊,滿頭微微捲曲的濃髮像鬍子一樣雪白。他步履穩健,帶有某種節奏感,胸脯挺挺著,腰桿繃直,兩隻胳膊滾圓,兩隻腳微微外撇成八字。我們的藝術家們興致勃勃地請他聊聊,他也很樂意談談;因為他的健談絲毫不遜色於他那高雅的風度。
&ldo;我多麼高興啊!親愛的老鄉,我多麼高興啊!&rdo;第一次接待&ldo;四重奏&rdo;的來訪時,這句話,他重複了有 20 遍之多,&ldo;見到你們我多麼高興啊!來這個城市住下來,你們的想法多妙啊!你們不會為此後悔的,在這兒過慣了,我實在不明白怎麼可能按其他方式生活!&rdo;
&ldo;多雷米先生,您在這兒住多長時間了?&rdo;伊韋爾奈問。
&ldo;18 個月,&rdo;教師說著,把腳變成第二種姿勢,&ldo;我是樣板島造好後的首批居民。虧了有以前居住在紐奧良時的出色操行評語,我才能請求我們可敬的島執政官賽勒斯&iddot;彼克塔夫先生同意我來這兒工作。從值得慶幸的那一天起,我就領導著一所舞蹈禮儀學校,給我的薪水夠我在這兒生活下去的了……&rdo;
&ldo;像個百萬富翁似的嗎?&rdo;潘西納高聲問。
&ldo;噯!在這兒,百萬富翁……&rdo;
&ldo;我知道,親愛的老鄉,我知道。不過從總管的話裡我們聽出,到您學校來聽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