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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嘉禾進門見她衣冠整齊地坐在客廳,意外地停下腳,「有事?」
她手裡並未拿東西,明眼看著就是等她回來。
翟靜說:「我今天和對面的鄰居聊了聊。」
他倏然頓住,雙眸瞪大。
男人平素淡漠,如此強烈的反應,除了在床上,翟靜還從未見過,她平靜說:「我們聊了挺長時間,說了一些他姐和你的舊事。」
「他主動找你的?」
「嗯。」
「昨天箱子裡的照片,是你以前的女朋友?」
梁嘉禾看著她。
翟靜又說:「她去世了,自殺,是嗎?」
男人修長的脖子像是僵住了,連個頭都點不下去。
她怔怔看著面前說熟悉卻又如此陌生的丈夫,「你現在也回答不了我一個字,是嗎?」
寂靜的空氣在兩人之間緩緩流通,片刻後,響起男人沙啞的聲音,像是一天一夜沒喝過水,沙啞得厲害,「……是。」
翟靜微笑,「你真可怕。」
她毫無感情地吐露這四個字,教他高大的身形都晃了晃。
翟靜奇怪,「相親的時候,甚至於結婚前,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呢?你不但沒告訴我你談過這樣一個女朋友,甚至連你談過都沒告訴我。如果是正常戀愛分手你不說就算了,但這樣的特殊情況,而且和我相關,我覺得我是有必要知道的。
「你著急搬家,是因為李柏玏住到對面了?你在害怕什麼,如果你身正心直,你為什麼會怕呢?」
因為要搬家,翟靜的行李都裝進了箱子,夏裝分裝在行李箱中,提上就能走。
她拉到門口,「我今晚回爸媽家住。」
梁嘉禾跟著她的走動扭轉身體,眼睛始終看著她。
這一刻,翟靜終於從他古井無波的眸中看出一絲波瀾,一絲挽留,但她已經不敢和這樣的男人住在一起了。
「明後兩天週末,醫院人太多,後天週一,我去醫院做個檢查,要是沒懷孕,後天就能去離婚了。」
他高大的身體猛然一震。
到門口,翟靜終是回頭看他一眼,與男人眼神對上,他淡白的薄唇動了動,翟靜等了片刻,什麼都沒等來。
頓了頓,她說:「你後天要是起早了,就和我一塊去做個檢查吧。」
天色過晚,翟靜沒好去打攪已經熟睡的父母,向閨蜜打個電話,去了她那。
孫曉星大半夜被叫起來,困的眼睛都睜不開給她開門,「幹嘛啊,你還和你那合租室友吵架了啊?」
「沒吵。」
「我就說嘛。」
倆人一個比一個悶葫蘆,能吵起來真是怪了。
「那怎麼還帶著行李出來?」
翟靜扶住她彷彿下一秒就要摔倒的疲軟身子,「曉星,我準備和他離婚。」
「什麼?!」孫曉星被震醒了。
「我說認真的,我準備和梁嘉禾離婚。」
「為什麼?你不是……」
孫曉星看清她眼裡的堅定,心裡打起鼓來,「是不是梁嘉禾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他出軌了?」
「不是。」
因為翟靜和梁嘉禾結婚兩年都沒行過房事,又交流甚少,孫曉星和翟靜都懷疑過梁嘉禾是不是男同,或者在外面包了小三,但他每晚按時回家,工資每月按時存入兩人共同的卡中,大額流水兒她都清楚,也不像是在外面有家的樣子。後來床上的時候翟靜試著摸了下他的後門,很緊緻,他當時震驚到完全不能接受的面孔,實在不像是男同。
最後只能確定他性冷淡。
「那為什麼?」孫曉星一面問,一面幫她把行李箱放牆邊。
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