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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嘉禾提議出去吃飯,用過飯後,甜品師傅推著現做的白雪公主和白馬王子的蛋糕過來,華麗的裙子,漂亮的造型,收到了許多客人驚嘆的目光和聲音。
可惜翟靜無福享受,聞到蛋糕動物奶油的氣味,她胃裡突然翻滾,吐進了就餐盤。
最後梁嘉禾將它買了下來,由後廚服務員洗乾淨帶走。
漫步在街上,翟靜走累了,她腳步明顯慢下來,綴在男人身後甚至偷懶地扶著柱子停下,梁嘉禾便提議到前面的街椅坐下休息,等翟靜走過去坐下,他坐到旁邊,手裡提著那個盤子。
翟靜將裝盤子的紙袋拿走,抱歉說:「破費了。」
「一個盤子而已。」
他看著她吐過後蒼白的面頰,知道她今天心情不好。
「想聽曲兒嗎?」
「嗯?」翟靜抬眸。
……
重新走進那家光線暖黃的小酒館,唱曲兒的人換了一個,這個會變臉,一會兒一換,臺下的叫好聲絡繹不絕,翟靜面色恢復了一些,突然來了興致,和梁嘉禾打賭。
「下一個變的,是什麼顏色。」
「有賭注嗎?」梁嘉禾看著她。
翟靜笑,「隨便。」
「紅色。」
鑼鼓喧天中,川劇演員變下一張臉,藍色。座下掌聲盈天。
「你輸了。」翟靜說。
這一聲在滿館的掌聲中有些不清晰,梁嘉禾點頭,「嗯,願賭服輸。」
「讓我想想。」翟靜手掌託著臉頰,神情輕鬆,指頭點動臉頰。
梁嘉禾在溢滿酒香的燈光下看著她。
疤痕
「你喝一杯酒吧。」翟靜想不出來。
梁嘉禾仰首將面前的酒灌下去。
輪到翟靜猜。
「藍色。」
很快,川劇演員再度變臉,白色。
她看著梁嘉禾。
男人想了一會兒,看起來實在為難,翟靜找調酒師要個新杯子,掂酒瓶倒了半杯。
然而倒完了,杯子被一隻大手端走。
梁嘉禾頓了頓,斟酌說:「……不論最後要不要……現在喝對你的身體也不好。」他說完仰頭喝乾淨。
兩人在小酒館坐到半夜,直到打烊才起身離開。
翟靜下午睡多了,現在並不困,梁嘉禾也像是不困的樣子,她便提議去錦江看看。
那裡正熱鬧。
站在燈光秀麗的江水邊,夜風有些大,翟靜的頭髮被吹了起來,梁嘉禾擔心她再度發燒,脫下外穿的白色灰格紋襯衫,搭在她身上。
男人做這個動作的時候,翟靜趴在欄杆上沒動,等他搭完才問:「這是李彌教你的嗎?」
提到李彌,他的身體像是會有應激反應,總要僵住那麼一兩秒,仿若與李彌去世時冰冷僵化的身體貫通了。
「怎麼會這麼想?」
「這趟出來發現,你比我想像中的……好像更貼心一些。」翟靜回頭看他。
潮濕的江風將她的頭髮吹過眼睛,翟靜捋到耳後,找個皮筋低綁在腦後。
兩條胳膊抬起,掛在肩上的襯衣勢必會掉下去,梁嘉禾接過皮筋,「我來吧。」
翟靜鬆了手,他綁的有些松,但不至於讓頭髮吹到臉上,便沒有再管。
「學生報喜,但你今天好像不高興。」
過會兒,安靜的江邊響起男人的聲音,看似隨口一問,聲音很輕,但仔細去聽,裡面藏著試探的小心。
他這麼說完,翟靜毫無預兆地笑了起來,沉迷其中,笑得不能自已。
她是鵝蛋臉,笑的時候臉頰軟肉擁向顴骨,下巴會比較尖一點,但很好看,像朵清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