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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擺著一張竹製的躺椅,手搭上去滑溜溜涼絲絲的,像是使了許多許多年,留著年歲磨過的痕跡。
但是都很乾淨,一塵不染‐‐甚至連客廳的桌子都有點薄塵,但這兩樣突兀的東西卻乾乾淨淨。
阮折往前走了一步,旁邊的矮小路燈突然亮起來,把這一片籠起來。他這才發現小桌子下面有個淺淺的抽屜,小巧精緻,雕著不知名的花。
好奇心使他伸手拉開了抽屜‐‐抽屜確實淺,淺到只能裝下幾張照片的厚度。
最上面的照片倒扣著,阮折只能看到照片背後寫的字:&ldo;你有沒有愛過一個遙遠的人,他從來都不讓你絕望,是你繼續活下去的勇氣和力量。他永遠是年輕的,美好的,光芒萬丈的,他永遠在那裡,好像信仰一樣。&rdo;
阮折&ldo;咯吱&rdo;一下坐在躺椅上,把那個小抽屜拉出來倒空在桌面上,裡面只有兩張照片,那張背面有字的照了一個女人坐在鋼琴前的背影,照片的照相技術很差,甚至有些輕微的模糊,但還是能看出來長發和穿的米白色夾克衫,胸前的圍裙是紅白格子的。
沒字的那張是幾個小男孩分別攥著幾株野草站成一排,背景是一排樹。靠邊的男孩個子很小,身體瘦弱,最顯眼的是他眼睛上圍著一條窄窄的淡藍色布條,襯得他在幾個髒兮兮的小男孩堆裡白的耀眼,雖然漂亮但嘴角卻繃得緊緊的不肯笑。阮折摸了摸那個小男孩,這應該是何瓴生小時候。
阮折知道他小時候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是失明的,但他不知道那段時期他是在哪裡渡過的,以何瓴生現在的生活水平,阮折一直以為何瓴生生活在一個家庭教育嚴苛,父母都是刻板嚴謹的環境裡。
但看來並不是這樣。
阮折把那張寫著字的照片翻來復去看了許多遍,心裡不知道什麼滋味。四仰八叉往躺椅上一仰,摸出手機就要給何瓴生打電話,但想了想還是退出來,給袁曉靜打了過去問了何瓴生現在在哪,準備自己過去找他。
張米兒因為玩的太嗨有點發燒,被王婧連罵帶心疼地揹走了。冷淼淼屁顛屁顛支支吾吾的非要跟去看她有沒有事,也拉扯著走了。
江昭晨早就喝的不知道路和水池子有什麼區別了。
剩下的女孩和助理們都在收拾狼藉,何瓴生身上的老貓被助理抱走了,只剩下他一個人留在這兒,有人輕微的走動聲被偌大的空間框起來,不停地迴蕩在何瓴生耳邊,助理問他,他說有人會來接他‐‐袁曉靜剛剛給他打電話是這麼說的,為了不破壞阮折說的&ldo;驚喜效果&rdo;故意沒說是誰。
人幾乎都走光了,泳池只剩下一個小門為何瓴生這個行動不便的客人留著,這會兒空間又大又安靜,莫名顯出一股恐慌來。
腳步聲靠的越來越近,最終從那個門的方向傳進來,何瓴生不由自主地坐起來,那個腳步聲熟悉到他做夢都能知道這是誰。
但他偏偏又不敢信‐‐阮折跟他說還要一週多才能回來。
直到熟悉的氣息隨著越來越快的腳步聲撲面而來,隨之而來的就是那個熟悉的溫度和總顯得很著急的吻。
何瓴生被人突然吻住還是先嚇了一跳,但那人頭髮熟悉的柔軟觸感,和鼻息之間熟悉到熱了眼眶的氣味,很快就讓他安靜下來。
但阮折像是餓急了又像是要急於求證什麼似的,直到咬破了雙方的唇都不肯放開。
何瓴生費勁力氣推開他:&ldo;你……&rdo;
阮折單腿跪在他躺的椅子上,緊緊地抱著他,臂彎甚至有些微微顫抖。
他出手如電地捂住何瓴生的嘴,不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