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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後背和腿上都打著厚厚的繃帶,流血的傷口將繃帶浸透,一片汙穢。斯蒂爾伸出了他的手。
&ldo;菲利普斯?&rdo;
菲利普斯醒了過來,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眼睛中本該是白色的地方已經變成了紅色。
&ldo;你會好起來的&rdo;
菲利普斯伸出手,抓住了上尉的胳膊
&ldo;長官,我過幾天就沒事了,沖回去的時候別丟下我。&rdo;
斯蒂爾點了點頭,逃出了房間。
遊騎兵們全部都回到了飛機棚,空蕩蕩的機棚讓所有的人心中一震。很多人都在交談,分擔著經歷的故事,講述著18小時之前的那段歷史。
專業軍士肖?尼爾森曾經在前一天下午,他的朋友凱西?喬伊斯中彈的時候幫助他脫下防彈背心。現在他正在檢查著這件布滿了血跡的東西。在防彈背心的背板上有一個清晰的彈孔。他把手伸進了口袋。士兵們有時候會在裡面放上照片或者是情書。在喬伊斯中士的防彈背心前部,他找到了那枚子彈。子彈一定是在打穿了喬伊斯的身體後,被前面的防彈板擋住了。他把子彈放進了一個錫鐵罐頭盒裡。
一級軍士沃森走進停屍間,來看史密斯最後一眼。他拉開了運屍袋,久久的注視著他的好朋友那張痛苦、蒼白、毫無生氣的臉,然後俯下身,吻了吻他的前額。
(第26章完)
第27章:杜蘭特,恐怖和痛苦的折磨
27-1
by ark bowden
irer staff writer
deceber 12, 1997
麥可?杜蘭特聽見了鳥兒唱歌和孩子們玩耍的聲音。他不知道自己身處在摩加迪沙何處,但是周圍的聲音,從水泥牆洞射進來的陽光和幾個小時之前曾經發生的那些事情是如此的不同,恍如隔世。
在一個小小的八角形的小屋裡,這名受傷被俘的黑鷹飛行員仰面平躺在冰冷的瓷磚地板上。屋子裡沒有窗戶,空氣、陽光和聲音穿過水泥牆縫,透了進來。到處是灰塵的味道。他的身上散發著汗液、火藥和血液混合的味道。房間裡沒有傢俱,只有一扇緊閉的房門。
10月4日,這是一個週一的早晨。杜蘭特從來沒有奢望自己會看到這天清晨的陽光。他整夜都沒有閤眼。前一天的下午,兩名三角洲計程車官為了保護他,奮力的同索馬利亞人作戰,最終,他們的那架墜落的直升機被憤怒的索馬利亞人佔領。 其他的人都死了,但是杜蘭特此刻並不知道這些。
他右腿大腿骨斷掉的地方很痛。在索馬利亞人粗暴的撕扯中,斷裂的腿骨刺進了肉中,現在他可以感覺到,鮮血正在從褲子裡傷口處流出。他無能為力,只有忍耐。傷口處痛得要命,他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至少他還活著,而且幸運的是,嚴重受傷的腿骨並沒有傷到大動脈。真正困擾他的是背部的傷痛。他推測可能在墜機中摔斷了一節脊椎骨。
索馬利亞人用一條金屬的狗鏈將他的雙手綁在胸前。在夜裡他成功的將一隻掙脫出來。因為他正在流汗,所以把手從鐵鏈中劃脫出來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這使杜蘭特第一次有了一些勝利感。於是他又繼續做了一些其他的小動作。他將鼻子和眼睛中的汙物清理了一下,將斷掉的腿擺直一些,這樣可以變得舒服一點。然後他又將手插回了鐵鏈中,以免被索馬利亞人發現。
因為周圍有鳥兒的叫聲,所以杜蘭特推斷自己可能是在一個花園中,而這個奇怪的房間可能就是花園中的一幢小屋。孩子們的聲音又讓他覺得自己可能是在一所孤兒院中,他知道在摩加迪沙的北部有一家孤兒院。
杜蘭特在被掠走的時候已經昏了過去。伴隨著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