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4/5 頁)
鼻在哪。
“江澤,我累了。”我出聲道,“有什麼話,可不可以等我休息後再說。”
江澤按亮,側身照到我腳下。
我裹緊身上的西服,往樓上走。站在四樓,我跺了幾次腳都沒能把燈跺亮。
掏出鑰匙要開門時,對門鄰居正好開門出來,強光手電直接照到我臉上。
我抬手擋在眼前,光束上下一晃,一聲嗤笑的男聲傳來,“這才停多會兒電,就玩這麼激烈。”
江澤擋在我身前,把那光隔在身後。他拿過鑰匙開門,把我塞到暗無光線的屋裡。
門“啪”的一聲關上,外面的一切被阻攔在外。
我扶住鞋櫃,好一會沒動。大腦子裡一片空白,左臉上火剌剌的痛。
江澤按亮晃進屋裡,問,“有蠟嗎?你這裡停電一般會多久來?”
“不知道。”老小區,經常性停電。短時幾分鐘,多則幾個小時,沒有個定數。
藉著他的光線抹到衛生間的門,我下逐客令,“我想休息了,你走吧。”
江澤沒說話,也沒有走的意思。
“那你自便。”
我摸進衛生間,關上門。把調到手電模式後,我站到洗漱臺前照鏡子。
本來盤成一個髻的頭髮凌亂散下,披在眼上。雙眼紅腫,一個巴掌印赫然印在左臉上。纖細的脖子上橫著一道發青的掐痕,襯衣釦子掉了三四顆,可以清楚的看到粉色的胸衣和若隱若現的乳溝……
抓起洗漱臺上的洗髮水,我狠狠砸到鏡子上。
一下又一下,砸到鏡子破裂,砸到裡面那張臉變得龜裂猙獰。
“小冉。”洗手間的門被江澤敲響,他道,“小冉你出來。”
我停下手中動作,冷靜出聲,“我沒事。”
“你出來。”江澤語氣裡帶著堅持,“或是我進去。”
“我要洗澡。”我偏頭,冷笑道,“你要進來嗎?”
片刻的寧靜後,外面傳來門一開一關的聲音。
我狠咳幾聲,走進浴室把自己拔光。衣服全不要了,統統扔進垃圾埇。衝了個冷水澡,我套上睡衣,摸黑坐到沙發上翻看。
在楊副總的車裡時,我一共撥出兩個電話。
第一個是江澤的,通話時間十三秒。隨即撥出的是郝助理的,時間是二分三十四秒。
再後,就是郝助理撥進的電話。一個末接,一個接通。接通的長達十五分鐘。
在這期間,江澤每隔兩分鐘左右就會打進來一個。
正看著,螢幕一暗,宣告沒電。
我睜大眼睛,眼前似有無數的小光蟲蜷縮著身子流過。好一會,眼睛適應黑暗後,很暗很暗的光線從右側沒拉窗簾的窗戶照進來。
我靜坐一會,把手伸到沙發一側的小櫃,在記憶中的位置摸出那把鋒利無比的水果刀。
光線太暗,我只能看到左腕模糊的輪廓。
冰涼的刀刃抵在手腕內側的面板上,我舔舔嘴唇,心底升起一絲急切。
割下去就好了。
割下去,壓在心裡的沉重會消失不見,會被溫熱的血帶走。
天亮了,是嶄新的另一天。
右手微微用力,鋒利的刀尖割進面板。安靜的夜裡,我彷彿聽到刀刃劃開面板那一瞎悅耳的輕響。
涼意,從刀尖滲進血脈傳進心底,昇華出別樣的快意。
我舒展眉間,閉上眼,內心說不出的平靜。
在這一刻,世間一切都變的那麼微不足道。
血跳著華爾茲,在面板上滑動,帶出絲絲的冰癢後,以最美的姿態滴在地板上。
我右手微微用力,刀尖順著那道癢向下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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