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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陳太醫仔細地把了脈,只說無礙,開了幾帖安神的藥便告退了。
連宸祈愣愣地走過去,揮手屏退了旁的侍女。
他的眼眸中光華不再,只如死灰一般。
“那雲初,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問,聲線已經平靜得不帶任何感情。
若如低聲嘆息,才道:“初兒原是妹妹身邊的人,妹妹心地淳厚,待人寬容,自小便慣縱了她……臣妾見妹妹一去,她沒了主子才收到身邊,沒想到卻是頑劣得很,竟還偷了當日妹妹親手交付臣妾的帕子……”她又低聲地抽泣起來,“臣妾也是一時急了,才動了怒……沒想到,沒想到皇上卻釀成了那樣的悲劇……臣妾怕,初兒接近皇上是別有用心的……”
連宸祈站起身子,只略略地想了一會兒,“你好好地養病罷了。”他轉身離去,再不多看一眼。
她於他,已經不再是什麼人。
雲初,雲畫扇。
他心底默默地念著這兩個名字。
他會弄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的。
他笑。
風送宮嬪笑語和(一)
畫扇醒來的時候,日頭已經照進了屋子。派來服侍她的小柔見她坐起身子,回身對屋外吩咐了一聲,便有一眾侍女魚貫而進,手中捧了各色梳洗的用具,齊齊地站了等著伺個候。
畫扇卻不起身,只是坐了在錦榻的邊沿之上,任由一雙腳垂著,煙霞色的寢衣色澤鮮豔,映得她原本細潔白瓷的肌膚泛著淡淡的紅色。
她抬一抬手,小柔便會意地過去拿了古銅手鏡,遞與她手中。她拿著鏡子,照了照自己的臉,煙視眉行?她微微揚起唇角,又眼微眯。
還真是呢。
不禁有些樂了。
扔了鏡子在榻上,才站起身子,任由一眾侍女服待著她更衣梳洗,她一步一步按著她們的行動坐著,彷彿毫無生氣的木偶。
大半個月了,她已經學會了如何做一個皇帝的寵妃,已經習慣了被人侍候。
梳洗完畢,她微微一搖動腰肢,回身看見自己長及拖地的鵝黃色流蘇裙,心中是淡淡的喜悅。小柔見她心情好,便笑著說:“主子請那邊坐,讓奴婢給主子梳個好看的髮式,更是錦上添花了!”
畫扇揚起頭,對她微微一笑,順從地坐了梳妝檯前的軟凳之上。那凳上是用上好的綢緞縫製的一個墩子,裡面塞的是上好的棉花,鬆軟正好,恰能支撐住人的身子,卻又軟軟地如在雲端。凳面的六個角,都掛著明黃色的流蘇,畫扇坐著,手卻把玩過這些流蘇,只覺得有趣。
小柔拿起桌上上好檀木的梳子,動作輕柔地替畫扇梳起來。
“主子真是天生麗質,這一頭烏髮,便是從小便嬌美的公主也比不上!”小柔一邊梳著,一邊討好地。
畫扇心中知道這不過是奉承的話,亦只是隨便笑了笑,不做回答。
如今宮裡的人都知道,皇后的榮寵已然不再,偌大的中宮,皇帝已經有好些天都沒踏進一步,別說是臨幸了。而去婕妤,才是如今皇上枕邊的紅人。
正想著,有內侍潘右西送了蓮子羹過來,畫扇依舊是命他放了在桌上先下去了。
宮規矩,前一日皇帝臨幸的妃嬪,第二日便有御膳房特地熬的蓮子羹送來,取的是連生貴子之意。雖然這蓮子羹不過是稀鬆平常之物,這一碗的意義卻非比尋常。
畫扇進宮不過一個月,這蓮子羹吃了倒足足有十餘天了。
小柔又是笑道:“主子真是前輩子修的好福氣,別宮裡的娘娘看著這日日早晨送羹來的潘公公,眼裡的火怕都是要冒出煙來了!”她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一個純金落櫻步搖,在畫扇的髮髻之前比了一比,嘆道:“簡直是天女下凡,開春宴上,咱主子又要豔壓群芳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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