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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那些威壓真的給黎川帶來壓力之前,有某種黑色的、黏稠的霧從他的身上驟然升騰而起,形成了一面「盾」,將那些壓力盡數的隔絕在了接觸不到黎川的地方。
【父】的聲音裡面呆了幾分的驚怒。
【你把什麼帶了上來?】
「父親大人。」然後他聽見那把刀、那個起源之海與生命之樹的第一個、同時也是最滿意的作品開口,「我或許會讓您煩惱一次了。」
在這樣說的同時,他手上用力一推,那扇原本就已經露出小小的縫隙的門終於被完全推開!
從敞開的門當中頓時有無數原本被關著的、色澤不一的光彈了出來,開始四處的逃竄。黎川隨手抓了一個,那光球在他的手心當中飛快的消散,彷彿從來都沒有存在過。
「商容。」他喊了一聲,「過來。」
黑霧凝成的盾應聲消失,同時伴隨著降落的是【父】排山倒海的可怕力量。黎川抬起頭,眼瞳當中銀白色的字元飛快的扭動攀爬著,因為速度太快以至於看上去整個眼睛都像是變成了銀色。
「緘默。」
那些力量頓時就停止了下來。
雖然以黎川的能力來說,並不能夠真的緘默來自於【父】的權能太久——但只是這樣片刻的停頓也已經足夠驚人。
而下一秒,借著這樣的停頓,黎川撈著商容,頭也不回的一頭紮了進去。
【父】在他的身後發出了憤怒的咆哮聲,連帶著那些重新開始運作的力量也跟著一起振盪,帶來了一陣又一陣的波紋。
這便已經是他所能夠做到的事情的極限,無論是【父】也好,還是【母】也好,都並不具備影響通天之路的力量——這是制約,因為天空上的神座本就是誰都可以觸碰的。
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所以才會有謝輕侯的誕生。【父】與【母】不願意有別的人坐上最後的神座,才會有守門人常年駐守在通天之路上,將一切嘗試的人都毫不留情的打落。
但是現在,顯然出現了一點點的小問題。
他們的刀決意反叛,守門人枉顧了自己的造物主的意願,被不知道什麼影響,打算監守自盜。
這讓【父】如何不惱怒。
祂看著青年的背影消失在那一扇門後面,很快在光中消失不見。【母】在朝著他發來問詢的訊息,祂察覺到了有什麼在發生變動,但是卻不能夠移動,自然也無法來檢視。
那扇門後面的光越來越亮、越來越亮,終於在某一刻猛的炸開。有什麼東西在白光當中冉冉的升起,有如懸天之釘,七色的寶石分列其上。
【父】的力量湧動著,沉默著,最後在這一片天地之間,響起來沉沉的嘆息聲。
【一切都將要發生改變了。】
只屬於你我的世界,不存在了。
但外界的這一切都已經同黎川沒有任何關係了。他站在一片白光當中,七色的光團簇擁著他,向著更高的什麼地方推動。
「你們要帶我去哪裡?」
沒有誰能夠回答他的話,他只是在不斷的上升,像是一次長長的、沒有目標和盡頭的旅行。
在這個過程當中,有黑色的煙影子從他的身上在被逐漸的剝離,黎川注意到了這一點。
他強行的制止了那些光團的繼續推進,反身追著那些黑色的煙影去了。
黑色的煙影——也就是商容看到他的折返感到了驚訝和不解。
「為什麼回來?」他問,「只要繼續順著行走下去,你就可以成為足以同【父】與【母】比肩的,第三位神明瞭。」
黎川並沒有立刻回答他的話。他只是將商容團了團,塞到了自己的懷裡面,用氣息裹了起來。
「你在說什麼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