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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英俊、魁偉、劍眉虎目英氣勃勃,腰間的佩劍古色斑斕,鞍後的馬包居然是寶藍緞子精製的,遮陽帽也是寶藍緞制,
鞍轡鮮明,踏鐙雖然不是響鐙,但卻是銀色的,十分搶眼,一付銀鐙可值兩百兩銀子。
棗騮輕快地小馳,人出色馬亦駿,騎士那顧盼自雄的神情令人羨慕崇敬,老天爺所能給他的一切都給了,人間麟鳳大概就是指的這個人。
騎土沒有留下喝口水的意思,鞍袋旁就備有精緻的水葫蘆。
烈日當頭,旅客稀少,人的火氣大概一定旺,人際關係不易維持心平氣和。
姜步虛是唯一安坐涼棚,寫意地喝茶的人。
騎士突然在棚外勒住坐騎,晶亮而光彩流轉的星眸,注視著始然自得的姜步虛。
“喂!你。”騎士用馬鞭向他一指:“距開封府城還有多遠?”
行道樹枝濃葉茂,視野有限,但從樹梢向北望,府城東北隅的上方寺(清代改大延壽甘露寺)鐵色琉璃塔高有三十丈,遠在三十里外也可看到一清二楚。
平原地帶有那麼一座三十丈高的建築,極為搶眼,蔚為奇觀。
“這裡是十里亭,你瞧,亭在街尾。”他並不因為騎士無禮而不悅,向北面三十步外的巨型十里亭一指:“片刻便可到府城打尖,不用趕。”
“你還管我趕不趕呀?豈有此理。”騎士的火氣好大:“我看你是找捱罵,欠揍!”
一言不合就出口傷人,甚至還要揍人,這就是武朋友的劣根性,一練武就以為自己比別人強。
姜步虛平時為人隨和,中州鏢局的上下人等,都知道他是一個什麼都不爭的好青年,不出風頭的老好人,決不因三兩句閒言閒語紅臉。
但今天,他似乎變了,大概天氣熱,火氣旺的關係吧!不再忍耐啦!
十里亭就有幾個不三不四的人停留,附近的幾家小食店中也有鬼鬼祟祟的貨色。
那麼,這位神氣的佩劍勁裝騎士,藉口問路生事,很可能與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有關。
就算他能忍,對方也一定會露出猙獰面目的。
“他孃的!”他粗野地跳起來:“大概今年我衝了那位值日太歲星宿,好心好意說了幾句好話,說得不到好報,我到底招惹了誰呀?”
“你招惹了我四海游龍,你真的欠揍,混蛋!那就給你——頓好揍!”
藍影飛離雕鞍,飛入涼棚,真的矯若遊龍,起落間遠及三丈外,輕靈美妙落地無聲,而且速度迅疾有如飛騰變化,微風颯颯中馬鞭臨頭。
“好!擁若驚鴻嬌若游龍。”姜步虛喝起採來,聲出人已斜穿出棚外,馬鞭距頂不足三寸,閃掠的身法神乎其神,才真的像矯若遊龍,更像鬼魅幻形。
藍影跟蹤掠出,跟至坐騎旁。
姜步虛飛上馬背,單足一點雕鞍,猛地矢矯飛騰,半空中
連串急劇後空翻,從頂點翻騰至飄落蘭丈外,直翻了九匝,姿勢不易看清。
反正只可看到依稀的急翻形影而已。
藍影直立在鞍上,吃諒地注視著遠在三丈外,沾地點塵不驚的姜步虛。
“好!”左鄰小食店的涼棚中,傳出悅耳的叫好聲:“比雲龍九現身法更高明,困難度更高。”
是一位村姑,但美好的五官與靈秀的明眸,決不屬於一個勞苦的村姑所有,穿得老氣,而且臉色也薑黃,但氣質的流露都相反。
村姑身旁,也並站著一位臉色薑黃的小村姑,五官更為靈秀出色,明醉更晶亮如一泓秋水。
兩位大小村姑身旁的長凳,各擱了一隻長布卷。
“混蛋!你想搶我的綽號呀?”四海游龍怒叫:“非揍死你不可!”
藍影飛掠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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