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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才發的出聲音,哭的天昏地暗撕心裂肺,聲音淒厲絕望,那些美好的誓言,那些繾綣的時光,在此刻全都分崩離析,她以為是一輩子,他說過的一輩子。黃豆大的汗珠子從額上滾落下來,一顆接一顆,滑落到臉上混合著眼淚,又流進頸項間。
她五官疼的猙獰變形,沈逸承知她太過激動引發了偏頭痛,他連忙拿過她放椅子上的手袋,急切的問,“有沒有帶藥?”她已是疼的說不出話來,只剩瞭如困獸般的嘶啞叫喚。
腦袋中仿是有千萬只蟲蟻一起啃噬吞咬著她,她哭喊著拼命拍打著自己的腦袋,“你們為什麼要救我,那天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不讓我直接在車禍裡死掉?讓我死吧,讓我死吧!”
手袋裡並沒有止痛藥,沈逸承扔了袋子,緊緊的抱住她,抓過她的手不讓她傷害自己,大聲說,“去醫院!”
他那樣大力,她再也掙脫不開,她低下頭來狠狠的咬在他的手臂上,他疼的皺了眉,可是並不鬆開她,鹹腥的血水從她嘴裡滲出來,那是他手臂上的血,在她昏死過去。
沈逸承焦急的催促司機,“快點!”她不能有事,他絕對不允許她有事。
她的發已被汗水打溼貼在頭皮上,睫毛也是溼漉漉的,應是眼淚,他坐在床頭邊,看著沉睡中的她,身子因劇烈疼痛蜷曲著,眉頭微蹙,他伸過手去輕輕的撫平開來。
一直到傍晚她才甦醒過來,她聞到消毒水的味道,知道自己在醫院,藥水已經掛完了,她轉過頭來看到他在床邊的椅子上坐著,閉著眼睛休息,她恍惚之中以為那是家恩,可是馬上知道他不是家恩,她只有一個念頭,她要去找他。
她輕輕下床去,找到鞋子穿上,他已聽到聲音,“你去哪裡?”
她一聲不吭就就往外衝,他大步趕上一把抱住她就往床上拖,她怒極,雙手拼命的拍打著他,他壓制了她在床上,聲音低沉沙啞,“不要鬧了,你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你怎麼去找他?你到哪裡去找他?”
其實她亦知她再也找不到他找不回他了,她只是不肯相信,趴在床上眼淚無聲的滑落下來,溼了他的手,他覺得他的心也是溼的,他像哄小孩一樣哄了她,“你需要休息,要不又該頭痛了,聽話好不好?”
他從來沒有這樣柔言細語過,他對她從來都是橫眉冷對,一直都不待見她。她終於不吵不鬧,只是眼淚仿是開了閘的水龍頭,再也關不掉,那麼多的眼淚,他曾給她帶來那麼多的快樂,如今她便用這許多的眼淚還了他。
她的手不經意的碰到胸前的戒指,她瘋了似的拉扯著,那樣用力卻怎麼也拉不斷,細細的繩子把她的脖子勒出血紅的痕跡,她根本就是忘了疼痛,抑或已經疼痛到麻木,只是拼了命的去拽去扯。
沈逸承推門進來,看見她脖子的血痕觸目驚心,他趕緊上前來,抓了她的手說,“我來。”
他細細的把繩子解開,她一把抓過戒指扔出很遠去,而後呆呆的坐在床上不言不語,過了許久,她走下床去,撿起落在地上戒指,緊緊的拽在掌心中。
關永心再也沒有要求見沈家恩,他們坐飛機回中國。飛機上有免費供應的紅酒,她喝了一杯又一杯,其實她酒量並不好,全程幾乎都是醉眼朦朧的,他也沒有阻止,這樣總好過她自虐自殘或是傷心痛苦。
他送她到公寓樓下,看她腳步凌亂精神很糟糕的樣子,本是要送她上樓,怎料她反而笑了,“怎麼,怕我死?放心,我會好好活著。”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七章
回到家中,永心只覺得身心俱疲,因著長時間的旅途,因著逝去的愛情,她再也沒有力氣,其實她現在根本連哭的力氣都沒有,在美國的時候哭的太多太多,現在只是累,卻再也哭不出來。
飛了三十多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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