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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沒有必要去搜那個美國人的船。但凱茨決定按規矩辦。她在門口猶豫了一會兒，做了一次深呼吸，就又衝進夜色中去了。拽船路現在已經變成了一條溪流。她快步走去，當她到達那條船時，她確信裡面沒有燈，但反正她也已經到了甲板上，就試著去開門。正如她所料，門鎖得很嚴。

當她回到薩伯車那兒時，彼得&iddot;梅森正在抽雪茄。車內很乾爽，很暖和，有菸草的味道。凱茨怎麼也不理解為什麼自己厭惡香菸卻對雪茄這種更昂貴的燃燒草葉的方式毫不介意，她正想說點什麼，梅森就張嘴報復了。

&ldo;你他媽的敢說話，弗拉德。&rdo;

凱茨沒去讚揚他的雪茄，而是說&ldo;看來雜湊特跑了。他的衣櫃都空了。&rdo;

另外兩個警察都不見了，毫無疑問是去什麼地方避雨了。凱茨的雙腳周圍開始冒出白色的氣體‐‐她可以很精確地猜出它們的感覺。彼得&iddot;梅森身上乾乾的，但情緒很糟。他一邊系安全帶一邊說，&ldo;朱莉亞&iddot;瓊斯以為你迷路了，她覺得你是小題大作。&rdo;

&ldo;她可能說對了。&rdo;凱茨說，&ldo;關於詩歌你瞭解多少？&rdo;

&ldo;關於什麼？&rdo;

&ldo;詩歌，你知道……&rdo;

&ldo;你想要哪個數？&rdo;

凱茨咕噥了一聲。

&ldo;零。&rdo;

凱茨似乎聞到了水燒熱時的味道，&ldo;現在，為什麼我已經猜到那一點了？&rdo;她說。

警佐突然想起來&ldo;站在燃燒的甲板上的那個男孩？&rdo;

&ldo;那不算數。&rdo;凱茨說

&ldo;我們在維娜斯號上？&rdo;

&ldo;還是一樣！&rdo;

&ldo;那零就基本上是正確的了。&rdo;他一邊開車一邊說。從停車場倒出來，他們來到小島的公路上。

&ldo;現在幾點了？&rdo;凱茨說

&ldo;7點過5分。&rdo;

&ldo;差不多。&rdo;凱茨說，&ldo;有人要去找我。&rdo;

&ldo;8點？&rdo;梅森說

凱茨做了個鬼臉，&ldo;5分鐘以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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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點25分他們到了因科曼街，肖哈姆到布賴頓的路有一半都成了水路，要不然他們還可以更快一點。這是彼得第一次遇到真正的&ldo;水災&rdo;，他像個新手似的把薩伯車一點點開過去。在百分之八十的路程上引擎都在出怪聲，以罷工相威脅。這之後，彼得對於有水的路面就備加小心了，儘量走高的路面，掛低擋，而且不停地改變速度。

他們回到家時，警佐費了一番力氣才把車停在了凱茨的公寓門口，克萊爾&iddot;布倫的黃色邁拓車還停在那兒，就在街對面往下幾碼處，正對著萊蒂斯夫人的車，凱茨的鄰居現在一定樂得要命，每隔半分鐘她就從窗簾縫隙中向外窺視一次，一邊看著外面的車一邊叨咕：&ldo;還在那兒，真怪。也不是什麼一般人，真怪。&rdo;

如果克萊爾不是很有耐心，就是用凱茨回來晚作藉口以逃避從車裡出來去跑步。在城裡這雖算不上是很好的避雨處，風給人的感覺已經不是很明顯了。即使這樣，雨水還是讓人感到很冷。這種天氣去跑步真是糟透了。凱茨從薩伯車中出來，輕輕揮了揮手，有一隻手也擺了擺算做回答，克萊爾開啟了她的車門。

她